谁也不知道徐菀卿明白什么了,丑男孩已经去开车了,剩她和老女孩两人。
徐菀卿望了望东边,又凝视久久不穿鞋的商佚。
她也不说话,单用眼神望着。
一旦看过张绪那张脸嬉皮笑脸又没什么骨气的猥琐样子,再看现在好奇又怯生生的纯情的眼神,商佚又觉得自己分裂,扶着脑门把鞋套上,指挥老女孩去和徐菀卿说话。
老女孩:哎你那个,你叫什么呀。
徐菀卿:小女子张绪。
老女孩:……哦,你不是本地人吧!
徐菀卿:是本地人。
商佚:……行了行了。
她还没勇气和徐菀卿摊牌说自己就是商佚,看徐菀卿的眼神,很明显,不认识自己。
她带着老女孩退避到街那头去,徐菀卿却走过来。
恰逢绿灯,也竟然给她走过来了。
徐菀卿过来,先静默观察车流,凝重地望了一会儿,自言自语:“以灯指路,极为高明。”
商佚脑瓜子疼,给丑男孩打电话:“救我!这个神经病开始自言自语了。”
车停在几人面前,丑男孩还是有办法,居然有模有样地先拱手:“姑娘请随我来。”
“公子带我去哪里?”
商佚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,把人薅进车里去,没等徐菀卿反抗,先开口道:“哎呀那什么,相逢一场就是缘,本姑娘见你喜欢我的鞋,决心送你一双,顺带把你送回家,可好?”
“我与这位公子单独相处?”
“嗯。”
徐菀卿像坐到钉子上似的弹起来,死活下了车:“不可不可,于理不合。”
“怎么不合了,没事没事。”商佚像拐卖人口的老太婆,死活将人塞进车里。
徐菀卿称男女授受不亲,共处一室极为荒唐,又说自己未嫁,名节最重,抵死挣扎。
你推我拽,老女孩怕推到商佚不敢帮忙,在一边劝说,一定要将徐菀卿放进车里回镇上。
丑男孩扶着方向盘等三个女人吵完。
突然,警车来了:“过来!有人举报你们拐卖人口。”
商佚头痛欲裂。
从公安局出来已是深夜,徐菀卿也知自己给这三人惹来麻烦,声音怯怯,道歉说:“实在对不住,我久居山中,不大……开化,性情顽固……”
“没事,我饿了。”商佚指示老女孩去处理后续事务,毕竟自己这样沙雕的事件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新闻上。
她怎么就和徐菀卿一般见识,没把人直接打晕了扔回去呢?
一盆麻小上桌,丑男孩禁止商佚喝酒,倒了可乐。
徐菀卿左右环顾,见男女同桌,笑语欢声,感叹民风开化,自己绝不能再顽固,才虚拢裙摆坐定——她并没穿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