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。”
过了一会儿徐菀卿出来了,商佚立马换了副表情,热情地拉着她:“走了走了,一起吃饭。”
虽然我不太懂商佚纠结的点在哪儿但是既然她诚心诚意地请求了,我就大发慈悲地帮助她。
我大概是月老此生的宿敌,吃饭的时候我挤着和徐菀卿一起坐,让她无法靠近商佚,拼命给她夹菜让她没办法给商佚夹菜。
我也因此借机在徐菀卿这里借住,我发现她在写小说,下面还有商佚批注,真是五百年如一日的坚持,我把小说合上,缠着徐菀卿问她古代怎么怎么样,裹脚疼不疼,现在放开脚走路疼不疼,在这里生活习不习惯。
徐菀卿也耐着性子回答我,看不出来她有什么靠近商佚的企图。
徐菀卿说话温柔得像个电台主播,轻声细语得我骨头都酥了。而且也真是奇了怪了,我网红脸看多了,被荼毒了审美还能看出徐菀卿这个单眼皮的好看,别人单眼皮,眼皮肿得像哭了一晚上,她单眼皮就眼波流转顾盼神飞的,女娲造人的时候可能好好雕琢了一下她,她让我想到一尊精致的白瓷仕女,神采就和现代人不同。
商佚在阳台打电话聊事儿,过了一会儿拎包走了,说晚上可能不回来,如果回来也是凌晨了,让我俩先睡。
“她总如此,偶尔来,也匆匆走了,谁拨了那电话来,她便呆不住,偶尔夜半走,偶尔是饭还没吃,撂下筷子便走,忙碌得站不住脚。”
门关上,徐菀卿轻声感叹一句,回头望了一眼,也没瞧见背影。
“你们古代有这种,就是什么什么,断袖之癖……吗?”
“断……啊并不,你是指女子之间吧?”
“哦,对,你喜欢商佚呀?”
她低头笑了。
我抱着膝盖看她,她含羞一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,但是得亏商佚不是恋爱脑,不然天天不早朝。
“我迂腐,陈旧,老派,是棺材里爬出的僵尸。”
“噫大半夜的,别这么说。”
“我其实并不指望太多,只是……只是你若也活百年,五百年,见了她,便觉得一生的欢爱太过短暂,也并不那么重要。”
“哦……”
我持保留态度。
“你只想瞧着她,远远望着。但情字总藏不住,说着无欲无求,实则早早地不甘心了。你先想让她明白你这份心意,又不甘心等她百年后再孤身一人,就给了她仙丹,让她能活到你死的时候。一旦给出去,你又觉得,只有你二人能活到那时候,别人怎么能配,便越求越多,愈发贪心,无法收场。到了这时候,非得把整个人都算进去,争个不得不,争个鱼死网破,变得极端,要么厮守,要么……”
“老死不相往来?”我接茬。
徐菀卿活五百年这件事已经是既成事实了,商佚教育我要接受事实并努力掌控。从徐菀卿这里我又得知了商佚能和徐菀卿再活更久,这样,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插嘴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