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我抓住瞬间,她开始疯狂挣扎。
我却不敢放松,在抓住她的瞬间,我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落入寒冬,骨头里传来的寒冷,已经开始化作疼痛。
接着,我就觉得自己骨头里的每个孔洞都被刺入了银针,然后就是如同被万虫啃噬的疼痛,只让我几乎扛不住。
可我却不敢松手,只是用力抱着她,吃力的挤出声音:“我知道你心中有怨,可是你如此滥杀就能报仇了吗,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冤屈见得天日吗?”
“还有你的父母!他们还在找你,你难道忍心让他们到死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吗!”
每一句话,我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。
我不知她能听得多少,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完整了。
我只觉得整个人已经完全僵硬,骨头都开始被冻得裂开出了无数细碎的缝。
而每个孔洞里,似乎都有虫蚁钻出,万虫钻心的疼痛,我自己都不知我还能撑多久,我也无暇顾及,只能用力张嘴。
“姑娘,若你愿意放下怨恨,我可以保证还你清白,还世人真相!请你相信我,让我帮你!”
“姜老弟!”
就在我这句话之后,突然,我听到了胖子的声音。
接着,已经被冻得完全丧失的感觉,在此时缓慢回归。
我不敢松手,却也有些支撑不住,险些跪地时候,一双手托住了我。
是胖子。
我心下松了一口气,还没来得及去看那女鬽,而此时我听见耳边传来声音:“真的吗?”
声音十分陌生,带着寒气。
我一愣之下,反应过来那是谁,立刻点头:“是真的,我愿意帮你。”
说着,我松开了手。
之前已经染上血色的女鬽,在听到我这话,身上赤红的血气正在缓慢褪下,她定定看着我:“你真可以帮我,说出真相吗?”
“我可以,只要你告诉我真相。”
我认真点头,也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。
就在我这样的目光之下,我看见她,终于点了点头。
接着,她看了我一眼,然后自己主动站回了八卦阵中,站在曹魏身边,指着他:“就是他!就是他害死的我!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带他过来。”我点头。
她听见这话,眼神闪过一丝诧异,接着,周身戾气又少了一分,沉默了一会儿,才又缓缓开口:“我叫关橙语,是皖北人……”
原本很不清醒的凶悍女鬽,在恢复清醒之后,倒是意外的变成了一个条理清晰的姑娘,样貌也恢复了生前的模样,算不上倾国倾城,但长得十分清秀,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。
她说她是这建筑队里一个泥瓦工女儿的大学室友,学美术的,今年毕业一年了,是在一个设计公司上班。
但是因为她和公司里面一个比较吃香的设计师不合,所以受到了一些打压,压力越来越大,让她终于有些承受不了,便休了年假,准备出来散散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