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笙平的母亲邀请,阮静娴自然是要去的。如今的顾府更是不同以往,府上的人少,吃饭,自然是要一起的。白日里的时候,阮静娴一直都闭门不出,想着二皇子的事情,幕僚之事已定,即使现在入了顾府,此事阮静娴也是要做到底的。由杏儿领路,阮静娴去了饭厅,一进门,好是意外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夏知碟缓缓起身,朝着阮静娴欠了欠身子“民女夏知碟,见过夫人。”“夏知碟?”阮静娴嘴里重复着走的缓慢,一双审视的眸子一直在人家身上徘徊“你不是鸳鸯么?”“没错,鸳鸯是我,不过,,,那是过去的事情,如今,我被老爷赎了身,必是要用回本来的名字,夏知碟。”对此,顾母也好是尴尬,只能做了和事佬,说了一些解释的话,心里却是没底,不知道阮静娴是否会给自己这个长辈的面子。饭桌上安静异常,一旁服侍的杏儿只觉压抑,大气都不敢喘,心中腹诽“老爷呀老爷,瞧你干的好事,你倒好,自己跑了出去逍遥快活。”“知碟,你先回去,我与静娴说会话。”夏知碟也不想多留,阮静娴脸冷的很,她可不想忍受这个脸色,顺着顾母的请求,起身离开了这里。“母亲,您要说什么,但说无妨。”这人已然这般称呼自己,顾母心里多少有了底,缓缓开口道:“静娴呀,你与平儿的事情,昨日我听说了,你们闹出了不小的动静,这日后,你打算怎么办?”阮静娴平淡一笑,没什么情绪“既然如此,自然是要与顾笙平好好的过日子,我所有的名声都被这人毁了,虽说是和离,却也过的不好”顾母有意套话,阮静娴也不瞒着,对于这位婆婆来说,耍上计谋,自是没有必要的,心里所想,直说便是了。“虽说已经和离,母亲知道的,女子和离,没有一个会得到好下场的,虽然荆家愿意让我过门,却也只是做妾”阮静娴低垂着头,语气又柔了几分“虽然表哥说不在呼我嫁过人,但世人皆知,没有一个男子不看重自家妻子的名解,待得日子久了,谁有敢保证当初的海誓山盟能做了数。”这话倒是说到顾母的心坎里了,听得她都忍不住怜惜起了天下的女子。只听阮静娴继续说道:“与其拿后半生的命运做赌注,不如与顾笙平过活,来的稳妥一些,你说呢,母亲?”突来的一问,顾母抬头看去,阮静娴的一双犀利的眸子正直盯着自己,看的顾母后背一凉。半年的时间,顾母还没发现,阮家这丫头这般的厉害,只叫她为自己的女儿,捏了一把汗。“静娴说的在理,平儿以往虽然混账了些,如今已经改过自新了,你放心,她一定不会亏待你的,只是,,,,,,,”顾母欲言又止,一双眸子躲闪了起来,手指中的帕子转了好几圈“只是她并非男子,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,倒是委屈你了。”“母亲可知,她风流起来,可不比男子差。”这话阮静娴并不想说,斟酌过后,觉得还是应该让这位长辈知道的好,自己生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,她老人家,心里该要知晓一二的。顾母老脸一红,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能尴尬笑着,有些为难。阮静娴也不想为难这位,看了眼外面,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,寻了借口,起身离开了这里,只留得顾母一人,坐在原处叫苦连天,后悔不已,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呢。整整两个夜晚,顾笙平连个人影都不见,阮静娴等不下去了,一早上,就要出门。“杏儿,让阿七备车,我要出门。”“夫人,您要去哪?”杏儿随口问了句,看着阮静娴低沉的威压,她后悔了,不该嘴欠的。“怎么,我要去哪里,还需向你告知不成?”“奴婢知错,奴婢口误,奴婢不懂规矩,还请夫人责罚。”“好了,这次就算了,若再犯,下次一并责罚。”阮静娴心烦的很,自知不该把火气撒到这丫头身上,可她控制不住,杏儿要怪,那就怪她跟了一个那般混账的主子吧。听说夫人用车,阿七自是不敢怠慢,一路小跑的准备着,还多给马车上加了个垫脚的凳子,让主子好上车。刘妈不知为何,迟迟不来顾府,这两日的妆容,都是阮静娴自己装扮的,从小到大,她还没怎么自己做过,尤其是头饰,弄起来,还有些吃力。快步出了府门,阮静娴由阿七扶着,刚要上马车,远处有人走进了巷子,一身的太监打扮,让她停了脚步。“顺子公公来顾府,不知所为何事?”居高临下的站着,阮静娴以家主的姿态询问着。面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寻常的民女,小顺子不敢不敬,虽说不用问礼,态度是及好的“阮小姐,咱家是来找顾公子,有封信,要交给他。”“原来是这样”阮静娴抿嘴笑,惋惜道:“那倒真是不巧了,夫君已有两日未归,顺子公公这信,只怕不能亲手交于本人了,若是不可,不妨交由我转交,如何?”顺子想了想,答应了下来“那就有劳了阮小姐了。”顺子不愿叫阮静娴一声顾夫人,从主而忠,自家主子不喜欢二人的关系,他,自然也不喜欢。将信拿在手中,阮静娴指腹在信件上徘徊,突然说道:“顺子公公且慢。”把人叫住,阮静娴问了句“这信,可否有什么紧急的事情,我可否拆开来看?”顺子迟疑了下,回道:“这是公主殿下所写,内容咱家也不知。”“好,我知道了,带她回来,我定会转达。”看着顺子逐渐远去的背影,阮静娴心中的怒火,消了不少。宇文未央也在找顾笙平,由此可见,二人没有在一起鬼混,阮静娴最担心的,如今看来,自是不存在了。将信揣进了怀中,阮静娴上了马车,朝着阮府的方向奔去。“谁呀?”紧闭着的阮府大门,小厮急匆匆的跑来开门,大声询问着。“我,阮静娴。”喜欢穿成炮灰后,我把小说玩坏了()穿成炮灰后,我把小说玩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