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三叔沿着往右的岔路朝前走去,借着手电筒的亮光,隐约看到了四周的一些林木在光线的照射下摇曳晃动了起来。
也不知是前面吹过来的风,还是哪里来的风,不过四周除了微弱的沙沙声,和我们的脚步声外,相比而言还是很安静的。
我们一直往前,三叔一路上并没有说话,这种死寂的感觉让我有些心跳的加快。
“啾啾……啾……啾”
突然,前方传来了几声怪异的啼叫,那叫声听起来有些哀怨,让人听了心里不自然有些发毛。
有些像是夜莺的声音,但似乎比夜莺的叫声更悲鸣了几分。
我心里瞬间一紧,虽说晚上出现夜莺没啥大惊小怪,可那声音确实相比普通夜莺有些不一般。
看了看三叔的面色,似乎他心里也有些不知所语,三叔并没有说话,和我一样选择了保持沉默,就当那声音并没有传出一般。
渐渐的我们越往前,那声音明显有些远了,似那声音知道我们来了,而飘散去了远方。
不过越往前,感觉空气中融入了一股较强腥味,那种气味闻起来更像是人的血液。
“看,那是什么?”
走在前方的三叔,突然将手电筒照向了这路边上的林木丛上。
正在仔细感知那腥味的我,迅速被三叔的话语所吸引。
我随着三叔手电筒亮光照射的方向望去,只见那林木丛的树梢上,漂浮了一件破烂的衣服。
那衣服很明显是一件少数民族服饰,应该是苗寨子里寨民的衣服。
微风中在树梢枝头上飘动着,时不时发出“呼哧呼哧”的蠕动声音。
仔细看去,衣服上沾满了很多鲜红的血迹,那漂浮的衣服几乎被血色完全沁湿了,恍然中还感觉像是上面还在滴着血一般。
看到此,我忙从挎包里拿出了手电筒,用手电筒的光亮,往那树梢之下的底部照了过去。
顿时,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,几乎让我后退了几步,在树梢之上那衣服之下的地上,被鲜红色血水打湿了地表。
那鲜红的血液沁流之下,早已凝结成了暗黑色块状,不远处,一具血肉模糊的骨架骷髅仰靠在一颗不大的树木的边上,几处身躯上,任然在微微渗着点点血液。
三叔也看到了树梢底部的惨状,叹了叹气说道:“看来这里有食人夜莺,这具尸体定是被刚刚我们听到的那叫声夜莺所害。”
“食人夜莺?”我随即对着三叔问道。
三叔再次看了看这四周,顿了片刻后说道:“相传食人夜莺生活在极阴之地,一般都是食去活人魂魄后,再食其肉体为生。”
听完三叔的话后,我随即说道:“看来,这里真有食人夜莺,刚刚确实听到了夜莺的啼叫,如此说来那这里应该是极阴之地。”
“是不是极阴之地我不敢肯定,这地方,黑不拉几的,反正我们得小心些,没准还不止只有这食人夜莺呢。”
我对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微微鞠了一躬,以此了表敬意,毕竟看那衣服装扮应该正是苗寨子里的寨民。
我们没在这里逗留多久,虽然心里很是忐忑,但任然还是往前而去,毕竟此刻我们并没有退去的理由。
不过,经过了这件事,我和三叔更加提高了警惕,哪怕四周有细微的响动,我们都会放慢脚步仔细查看。
渐渐的前方起了雾气,那缭绕的雾气已然让我们的强光手电筒,能见度不足五米了。
细细看去,那突然出现的雾气倒像是地表上所冒出的,确实,这片雾气蒙蒙的空间之下,那些林木的底部相比林木上更加浓郁了不少。
不过越走越又有些奇怪了,当我们继续往前靠近时,那雾气似随着我们的靠近渐渐变淡了,原本从地表冒出的雾气此刻正在一点点没入地下。
随着雾气的慢慢变淡,那些林木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,紧接着我再次听到了几声悲鸣般夜莺的叫声,那声音如同前一会听到的夜莺啼叫一样。
走在前方的三叔,应该也听到了那悲鸣般夜莺的啼叫,脚步缓慢的几乎停了下来。
紧接着再次传来了几声啼叫,听那声音似乎距离我们并不远,三叔扭头看了看我,神色看上去很是吃惊。
小声便对我说道:“小心,那只食人夜莺好像又来了。”
。我条件反射的摸了摸挎包,又摸了摸挎在腰间的石制匕首,随之再次看了看三叔。
他此刻杵在了原地,看他那样子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,他将手电筒已然含在了嘴里,正准备用右手取跨在身后的烟枪。
我见状,急忙拉住了三叔的手,随即从挎包里将那把青铜佩剑递了过去。
三叔用右手接过那把佩剑,并且用右手用力握了握,紧接着扭头看了看我,打了个肯定的眼色。
此时,那渐渐接近的啼叫声音越来越清晰了,隐约间感觉差不多相距只有十几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