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怀疑兰贵人包藏祸心,谋害挑拨在前,意图嫁祸在后,臣妾恳请陛下严加审问,还臣妾一个公道!”裙摆一撩,哗得跪了下去。
“皇上明察,嫔妾没有!”兰溪吓疯了,紧跟着也跪了下去,“沁嫔娘娘,嫔妾是哪里得罪了您?您为何要空口白牙的污蔑嫔妾!”
“污蔑你?你也配!一个小小贵人,浑身上下有什么东西值得本宫污蔑?”沁嫔看不上她的冷嗤,“倒是本宫这个嫔位,兰贵人觊觎多年了吧?若是能借机拉本宫下马,你这小小贵人说不定就能鱼跃龙门!要说污蔑,也该是本宫来说!”
兰贵人哭得稀里哗啦地反驳,“嫔妾从来没有这等心思,陛下,陛下您要为嫔妾做主啊!嫔妾昨日经历了什么陛下不是不知道,嫔妾在长春宫都自顾不暇了,哪有心思去害人?”
“这说不通啊!”
庆德帝点了点头,“沁儿,地上凉你先起来。”
沁嫔纹丝未动,庆德帝叹了一声接着道:“瞧你这性子还是这般执着,昨日你也在长春宫,兰贵人的模样你不是没看见,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怎么还有别的精力去祸害慧嫔?
况且她跟慧嫔无仇无怨的,为何害她?
再说了,慧嫔远在钟粹宫,你们长春宫的人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,怎么知道慧嫔的行踪啊?”
兰贵人哭泣泣地说:“是啊,嫔妾又不是郝常在,身住钟粹宫的——”
兰贵人哭了一半,忽地紧张起来,“嫔…嫔妾可没有怀疑郝常在的意思,若是让郝常在同沁嫔娘娘一般误会了嫔妾,嫔妾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……”
“兰贵人这么一说,本宫倒是想起来了。”
皇后接道:“臣妾方才循例问慧嫔,今日晨起,慧嫔似往日一般坐轿撵来请安,除了撞见一同准备来请安的郝常在,便没有什么异常了。”
“请安?”庆德帝看向了郝雨,眉心一皱,“朕不是免了你的请安吗?”
郝雨闻言出列,微微一福身,脸上的笑容不深不浅,恰到好处的回。
“陛下仁慈宽厚,可嫔妾也不能仗着陛下宠爱就乱了后宫规矩。
区区小伤,蒙陛下厚爱,嫔妾心中不甚感激,便更不想叫陛下失望了。”
听了郝雨的话,庆德帝的脸色好了几分,对郝雨的看法也多了一层。
“郝常在和传闻中的倒是很不一样。”
孟昭仪慢慢起身,踱步到郝雨跟前,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,满意地点了点头,这才开口说道:
“皇上,臣妾瞧着郝常在倒是一个极聪慧懂事的人,不愿把皇上的宠爱当令牌,来让人呵斥她的无礼,不懂规矩。”
“有规矩,不让人犯难,很是不错。”
郝雨有规矩?
全殿上下,最有资格嗤之以鼻的大概就是慧嫔了。
她也没打算掩饰,面色僵硬扭曲地瞪向郝雨,被宜贵嫔看了个正着。
宜贵嫔为人刁钻狡猾没有明说,只道:“孟昭仪为人就是和善,可人心险恶,又怎知亲眼所见便为真?”
孟南烟眉目一拧:“宜贵嫔想说什么不妨直说?”
“娘娘严重,臣妾只是好奇,好端端的慧嫔只是见了郝常在一面,不足片刻就摔成这副模样,孟昭仪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怀疑?
怀疑这两人到底聊了什么,才能让人在须臾之间遭此大祸?”
孟南烟面色顿时一肃:“慎刑司都还没查清来龙去脉,宜贵嫔就以口舌之争为由认定是郝常在寻衅报复,是不是太过草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