鑫嫔柔弱站在那儿,就如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百合花。
她的面色说不上多激动,平淡的动身跪在了太后和庆德帝面前。
只道:“臣妾只恳求皇上太后严惩谋害臣妾之人。旁的别无她求。”
太后闻言眉心大拧,与庆德帝对视一眼,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满。
太后冷道:“鑫嫔这意思是想叫哀家严惩柔妃?”
柔妃眼看又要炸,被身旁的寻芹劝住,愤愤地剜了郝雨一眼。
郝雨却说:“臣妾生性愚钝,不是查案的料,但陛下和太后娘娘是这宫中最明事理之人,相信会给臣妾一个公道。”
“你倒是会说话。”太后冷哼便什么也不说了。
皇后却很高兴鑫嫔这种要死不活却又十分决绝的态度,摆出一副心疼至极定要为她讨回公道的模样,义愤填膺地说。
“皇上,母后,鑫嫔所求无他,只求害她之人能被绳之以法!还望皇上和母后,还她公道,莫要叫后宫寒心,前朝动荡!”
此言一出,庆德帝和太后的眼神齐刷刷地射了过来,眼神在皇后与郝雨之间流窜。
皇后此言何意?不光威胁皇室,难不成还想把郝家拉到魏家的阵营之中?
魏家已有白家的相助,财势如日中天,要是再得了富可敌国的郝家,后果不堪设想!
“皇上。”郝雨忽地说话。
庆德帝一愣,温柔上前扶起了人,“地凉爱妃快快起身!有什么想法,不妨直说。”
郝雨点头,“这茶水是柔妃殿中的宫女采莲带来的,皇上不妨提审宫婢。”
候在殿中的采莲一听,眼皮子狂跳,下意识地看了眼皇后,而后猛得错开,跑到庆德帝面前跪下。
忙不迭的就说:“皇上圣明,奴婢是得了主子吩咐去给鑫嫔娘娘送水,但这茶不是奴婢亲手倒的,是殿中的奉茶宫女杏儿倒的!奴婢也不知这茶水怎么的就被下了药……”
“杏儿何在?”庆德帝道。
钟粹宫宫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了角落,那里站着一个浑身发抖的小宫女。
“你就是杏儿?”
庆德帝问着,却见那宫女眼神闪躲,一脸心虚的模样,看了李德全一眼,李德全立马上前把人提了过来,扔在了庆德帝脚边。
威严地怒喝:“圣上太后在前,若敢造假,小心你的小命!”
“奴婢,奴婢……”杏儿的身子剧烈颤抖,脸色惨白地看向柔妃。
“你看本宫作甚?”见杏儿做贼心虚看向自己,柔妃心中大呼不好。
被柔妃这么一吼,杏儿越发胆战心惊起来,狠狠地咬着下唇,一脸豁出去了的样子指着人大呼:“是她!是鑫嫔娘娘买通奴婢,下药嫁祸给柔妃娘娘的!”
“鑫嫔娘娘威逼奴婢,奴婢不是自愿的,求陛下饶了奴婢吧,奴婢什么都招!”
这宫女一脸的怕死,庆德帝还没开始审,就怕的什么都招了出来。
只是这么轻易就招供,倒让庆德帝觉得有几分刻意。
“你说是鑫嫔收买构陷柔妃,可有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