沥川昏迷的时间并不长,被人一阵大力甩在地上的时候,终于睁开了眼。
入眼一片昏暗,沥川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,但直觉告诉自己,他的处境现在非常的不妙。
这是一间类似于刑房的房间,沥川原来就在刑部任职,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个房间的用处。
这是用来调|教小倌的房间!
“看够了没有!”一个大汉走过来踢了沥川一脚。
沥川被摔在地上的时候,后背碰上了一个东西,现在浑身根本没什么力气。那大汉的一脚又踢在了胸腔,沥川差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。
“啧,怎么这么没用!”大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,“瞧你这样子,以前也应该是养尊处优的人吧?不过落到这里,你就甭想着出去了。也得亏你长了一副好相貌,要不然,哼!”
“你们好大的胆子!”沥川气的浑身发抖,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言语羞辱。
“哟,还能说话呀。”粗莽大汉哈哈大笑,下一瞬却拿过一根皮鞭,大力挥过去。
沥川登时感觉身上一阵抽痛,那大汉打人的地方极为刁钻,哪里的肉嫩就抽到哪里。沥川根本没什么力气躲开,只是心里有气,才硬撑着没有求饶。
“呵!没瞧出来,倒还是个硬骨头。”大汉喘了几口气,正准备再挥动鞭子,却被一声清越的声音给阻止了。
“得了,你还想把人给我弄死啊!”
沥川疼的出了一身的汗,瞧见来人差点气炸了肺。
来人正是伺候他的那个小倌。
“我和你有什么仇怨,你竟如此狠毒!”沥川无力的躺在地上,眼中凌厉的视线直视小倌。
“你我自然没什么仇怨,怪只怪你。”小倌上前几步,蹲在沥川面前,伸手拍了拍沥川的脸,道:“怪只怪你长成了如此模样,让他给瞧上了。”
沥川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剥皮抽筋,他头偏向一边,张嘴就咬!却被小倌看破,一把掐住了沥川的颌骨。
小倌轻笑出声,语气却是分外的冷,“你这个样子的新人,我见的多了。所以奉劝你一句,在这里,该收敛的,还是要收敛一下,免得有些苦,你熬不过去!”
沥川双颊剧痛,却连抬起双臂的力气都没有,他嘴里发出呜呜的怒吼声,心却渐渐沉到了谷底。
“待会他来了,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!”小倌说完,放开了手。
“我会杀了你的!”沥川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,颌骨酸痛不已,口水顺着嘴角流出,说出的话没有一点气势。
果然,那小倌也仅仅是哼笑一声,然后坐在一条长凳上不吭声了。
“呔,再多说一个字,老子割了你的舌头!”大汉警告了一番沥川,然后满意的瞧见对方噤了声,便靠在墙上闭目养起神来。
沥川心里终于害怕起来,他这辈子虽然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人,但那些妓|馆的手段,他还是听说过的。
林风,都是林风的错!
沥川心里疯狂的怒吼着,要不是林风,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。要不是林风,自己说不定还在帝|都过逍遥自在的日子。要不是林风,自己怎么会一时好奇,到南风倌来。。。。。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沥川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凉透了,这间牢房的门才被重新打开。老|鸨走了进来,带来一股熏人的香味。
“怎么样?”
老|鸨说话的时候,嗓音不再是那种故意掐着嗓子的声音。
小倌连忙站起来,斜睨了一眼沥川,对老|鸨说道:“老板,人是个硬骨头。”
那老|鸨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头,走到刚才小倌坐着的长凳前,坐了下来,“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。”
沥川冷哼一声,不做回答。
“你现在硬撑着有什么用,不过待会多受些苦罢了。”老|鸨双手抱胸,脸上因为抹了一层厚粉,几乎看不见什么表情。
过了这么久,沥川心里的那股气早就消失殆尽了,取而代之的只是无尽的恐惧罢了。此时听到老|鸨这么说,胸腔的那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。
“你们。。。。。。你们想要我做什么!”
老|鸨闻言哈哈大笑了一声,“你说我们要你做什么?看你的气度,想必以前也是个富贵之人,不过如今落到了这种地步,你说我们要你做什么?这里是南风倌,你该不会不知道,但凡有些姿色的男子,到这里,就只有一种用处!”
沥川闻言如遭雷劈,他颤声道:“你们。。。。。。你们要我做小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