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琅音好笑道:“和他有什么聊的,他又不是知道。”
林伯笑笑没说话,和谢九安打了一声招呼:“那我们先走了。”
目送车子离开,谢九安这才上了自己的车,没有着急发动车子,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四哥给他配的助理的电话。
他总觉得林伯刚刚在暗示他什么。
林琅音坐在后座玩手机,副驾驶上林伯扭头看向她。
注意到他的视线,林琅音放下手机:“怎么了?”
林伯这才道:“这几天客人多,你却从来没有露过面,再加之那两个推波助澜的,旁人没少说你闲话。”
“二爷那边也一直让人盯着你呢。”
林琅音不以为意,嘴角一扯,尽是不屑:“不敢把我逼急了,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,不搞这些小动作,怕是会憋死他。”
看她完全不在乎的模样,林伯叹了一口气:“阿音,你爸最心疼你了,一句重话都没舍得说过你,那里轮得到别人这样编排你。”
听他提起父亲,林琅音脸色柔和下来,她小的那会,时兴的是西装革履,穿长衫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但记忆里的父亲好像总是穿着碧青色的长衫,一双布鞋,是最不像林家人的一个。
他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,雪白的羽毛无一不在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高洁,本该和清风明月比肩飞翔,却再也没有展开过他骨骼硬朗的两翼。
这样温润如玉的人,却在她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告诉她:爸爸的宝贝闺女,别人说不得,欺负不得,天塌下来,我给你兜着,你尽管去讨回来。
他在牢笼里,却从未被驯服,也不允许她被别人驯服。
他说,他的闺女要自由热烈的活着。
小时候林琅音不懂,长大了才明白,因为他一生不得自由,所以希望自己带着他的那份期待去生活,希望她是自由的。
从五岁开始,他就将她放在了他的羽翼之下,那里,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负她。
林琅音抬眸看向林伯,淡淡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回到老宅,见她回来,在门口的人都主动和她打招呼:“大小姐回来了。”
林琅音点头回应。
林伯道:“客人都在前院,你要不要过去?”
“不去了。”林琅音抬脚换了一个方向,绕过前院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她没兴趣和他们虚与委蛇。
谢九安回到酒店,他让助理去了解的事情也有了结果。
落地窗前,手机开着免提,助理说着,谢九安静静的听着。
最后助理道:“因为一直没露面,很多人都说林小姐没有教养。”
“还有,今天您和她一起出去,她二叔也让人盯着,没少在客人面前败坏她的名声。”
“说她闲话的人很多。”
谢九安沉默不语,片刻他才道:“我家和林家也算有一点交情,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去看看?”询问的语气,助理却知道他已经决定了,忍不住提醒道:“董先生约您明天一起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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