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啊。”熊燃扭过头,继续冲洗黑色短发。
白色泡沫混着水顺着肌肉纹理淌下,还有柔软细腻的滚烫。
熊燃绷紧了神经定在水流之下,伸手把人捞起来,唇角的痞笑早已隐瞒不住:“林若冰,干嘛呢?”
林若冰矮他了半个头还多,她猛然抬眸,一眼望见男人清秀削瘦的下颌角弧线。
他们在闪耀的灯光下对视,伴着流水,滚烫的体温,目光纠缠在一起,如同磁石一般紧紧相吸。
林若冰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沉几分,抓着她手腕的力似乎也在隐隐发颤。
他喉结轻滚着,声音发涩,头顶的泡沫冲净了,透明水珠顺着脸侧游走。
林若冰就这么看着他,水珠溅到她脸侧,她歪着脑袋一躲,笑着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话音刚落,她人就被抵在方才不久前还隔阂在他们之间的磨砂玻璃上,冰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轻吟。
那音量方才溢出来就被男人火速吞了进去。
事实证明,小别胜新婚是对的。
才不过一个月,两人的情感与理智就在触及到彼此的一瞬全面坍塌。
他们在极致的索取中品尝到一股儿淡淡的铁锈味道。
是谁的,无从探究,也没心思。
熊燃发现这段时间里的思念不是一个人的,林若冰的动作急乱而迫切,简直热情到无与伦比。
这种热情打了个他措手不及,他在克制着,明明枪已出鞘,蓄势待发。
熊燃双手捧着她的脸,目光沉沉地落入她晶亮的眼眸中,他用拇指蹭掉了她唇角的血迹,蹙着眉头说:“怎么这么娇嫩,这才亲了多久?”
她刚想说些什么,人便被腾空抱起,林若冰惊讶地呼出一声,忙不迭收紧力去攀附着什么。
熟悉的环境,清新的空气。漆黑一团的床,和橙色暧昧的光。
她被平放在床上,深深的凹陷下去。男人跪在她身体两边,伸着长臂,从抽屉里拿出一片薄薄的套儿。
……
有人以从来没有过的频率撞击,声响是前所未有的迅速以及壮大。
到最后林若冰手指紧紧攥着早已泥泞不堪的床单,断断续续的用哭腔恳求他。
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为疯狂、不受控制的一次。
她是愉悦的,也是难捱的。
眼角被生理性泪水充斥着,心理被久别重逢后的满足感填满。
他的后背全是汗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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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累么?”林若冰倚在他怀里,有气无力地问道。
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夜是熊燃想了多久的,所以满足后的男人毫不吝啬地告诉她,自己每天每夜都梦见她。
他的唇贴在她耳边,声色里带着餮足后的笑意。
“梦见我做什么?”她明知顾问道。
熊燃把她抱到自己身上,躺在下面,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脸,笑说:“就这样。”
他这段时间一点儿都不清闲,不过好在第二批货物质量合格,合作商不计前嫌,只道是下不为例。
他感觉自己很久没有那么累过,当然不仅只有他,所有兢兢业业坚守在岗位上员工都累,所以这点儿事儿不足为提。
林若冰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,手指摩挲着他下巴颏新长出来的黑色胡须,故作不满道:“刚才扎到我了。”
男人抬手蹭了蹭下巴,笑说:“长了,好几天没刮。”又扶着她脸往自己眼前凑,神色认真道,“扎哪了?我给亲亲。”
她拍掉他的手,嗔道:“不要不要。”又问他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“下午就回来了。”他说,“太困了就先睡了,想着等我醒了你就回来了。”
却没想到她那么晚,他醒了好半晌还没听见动静,就不想打扰她,索性当作是惊喜,于是便去浴室洗澡。
“你最近很忙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