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嗐,随手用随手就收了。”沈作蓝说完,又奔向浴室和卧室,看还有没有能干的活儿。
“妈,你一路过来累坏了吧?你坐下咱们俩说说话。你平常帮我姐带孩子,我有时候给你发消息,你过一周才回我。我自己住着,我不觉得乱就行了。”董礼貌说。
拧开饭盒,还真觉有些饿了。
妈妈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,比超市里卖的速冻饺子好吃多了,比饭店卖的手工水饺也香。
“你是不是也没吃饭呢?我给你点份外卖吧。”
“不用,妈不饿,我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吃盒饭了。”沈作蓝拿起吸尘器,开始清理卫生。
听着女儿的控诉,有点惭愧。别人家都是最疼老幺,老大没存在感。
她正好反过来了。
“我没回吗?我有时候忙到太晚才睡,记得是回了。看来要得老年痴呆啊。”
“什么老年痴呆?你这是意念回复,现在年轻人也这样。总熬夜、撸串、压力大,掉头发,记忆力减退。健忘可不是老年人的专利,越来越年轻化了。”董礼貌吃了几个饺子就饱了,剩下的舍不得扔,起身用保鲜膜包好,放在冰箱里,准备明天搁空气炸锅里当早餐。
见妈妈还在忙,知道劝不住,便也省省了。
每个人都没法让对方,按自己的心意生活。
又开口问起:“你就这么出来了,能行吗?我姐一个人在家,不是连饭都吃不上。她还要在网上兼职,我一个人轻手利脚的,你不用管我,早点回去吧。”
董礼貌有时候会觉自己太冷漠了,原该多回家,帮帮妈妈和姐姐,可实在不愿意。
凭什么孩子跟姐夫的姓,却是自家人一直忙碌。
凭什么姐夫家可以逃避,不出不出力?
“你姐夫回来了,他这次休假,待两天就走。”沈作蓝说。
好容易停下手中的活计,便一阵无措,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搁。
念道着:“这生个儿子跟生个女儿就是不一样,去儿子家天经地义,去闺女家总感觉像做客的。”
董礼貌无语了:“你去人家做客进门就开始扫、擦,你那是去干保洁了。”
尤其看见妈妈提起姐夫一脸喜笑颜开,更加无语:“一个生物学上的父亲,有什么值得高兴的?”
她至今忘不掉姐夫的那几句名言,曾经对姐姐说‘给孩子买玩具不要买超过十块钱的’;‘我一个月给你一千,你一年给我攒一万’;还有一句‘我真不知道,你是怎么把自己的日子,过成这样的’。
沈作蓝习惯了老幺埋汰姐夫,张了张嘴,想替女婿说句话。可搜肠刮肚了半天,实在找不出他一点优点。
便只剩了必杀技:“他毕竟是小宝的父亲。”
“确实。啥也不付出,不用承担十月怀胎的辛苦,一朝分娩的痛苦,在床上爽完,就出颗京子,就能当父亲了。”董礼貌觉得男人可真舒坦。
“那你姐也比你强,就你不争气,还不搞对象。”沈作蓝说。
董礼貌真的非常不理解妈妈,爸爸那个死德行,姐夫又是个傻逼,她却依旧热衷于让女儿结婚。一个不行,两个都得结。
她不提那个活死人,沈作蓝倒是主动问起:“你最近跟你爸联系没?”
董礼貌不知道联系说什么,她从小长到大,就没见过爸爸几次。
她小时候发高烧得了肺炎,是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