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临落被百里扶风揽进怀里的时候,酒劲儿上来了,早已昏睡过去,所以后面这一幕,她并不知情,脸上挂着笑意,不知道在做什么梦,窝在百里扶风的怀里傻笑着。
将人安置妥当,灌了碗醒酒汤,喝得确实太多,估计醒酒汤也起不了多大作用,百里扶风只好无奈地帮君临落擦了擦手和脸,盖好被子,初步估计也得睡个三天三夜。
晚间时候,百里扶风将君临落掉落在院子里的鞋子收捡进来,就听见屋内一阵闷响。
身形闪进卧房,只见君临落横横躺在地上,离床榻足足有两里之隔,再看床榻边上站着的男子,目光不自觉地狠厉起来。
男子首先举起手来,嘴里急急道,“别误会,别误会。真不是我把她推下去的,我还没碰到她,人就翻了几个身,滚了那么远。”男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指了指君临落摔下的位置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百里扶风眼神阴蛰,似乎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就得身死当场一样。
“我就是看她喝醉了,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破魂液的解药,我真的没别的想法,我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,断不敢有非分之想的。”此人正是帝知风,见他解释的真诚,百里扶风懒得多说,使了个眼色让人走,没想到刚走到门边,又被喊住了。
“这是我们的卧房,以后别进来。”说完也不见有其他动作,帝知风点点头赶紧溜了。
百里扶风蹲下,看着躺在地上依然睡得香甜的君临落,眼角露喜,睫如羽扇,想起她扑闪着眼睛诓骗别人的样子,纯良无害,嘴里却是没半句实话,再看看那轻似无物的呼吸,从这小鼻子里一出一进,没睡着的时候嘴巴就不曾停过,不是巴巴说话就是吃的满足,如今睡着了,倒都可以歇一遍了。
俯身绕过腋窝将人抱起,轻放在床榻的最里边,自己则躺在外面,真的没想到半夜拳打脚踢地滚了不下十遍,折腾的百里扶风也没安睡,直到天微微亮,两人才渐渐入眠。
果真睡了三天,这三天没有出去闹腾,百里扶风也得了三天清闲。
君临落睁开眼时,已是第四日后的清晨,百里扶风估摸人该醒了,便准备了面巾水盆,在旁边等着。
“你怎知我现在会醒?”君临落将手伸进面盆里,任由百里扶风攥着手揉搓,面上更关心后者如何知道她醒转的时辰。
百里扶风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能掐会算。”
君临落就有些不解了,“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有这本事?”
百里扶风也不正面回答,“我还知道,若你不快点儿更衣,可要迟到了。”
君临落才恍然大悟一般跳起,手忙脚乱的套了件素衣,绑了绑带之后发现衣服有些奇怪,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,还在东瞧瞧西看看的找问题。
“这么大个人了,衣服都能穿反。”百里扶风也是无奈,上手解开绑错的衣带,脱了半边袖子反过来穿上,系好绑带才觉得舒服了许多。
“有百里在,我不需要长大。”君临落也心情很好,说着便蹦出了卧房,百里扶风只好潦草收拾了一下君临落的书包,快步跟了上去。
到达学室还算及时,讲师并未到,君临落寻了个座位坐下,歪头看了看四周,发现今天人到的很齐,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都没缺席,只是不见皇家祭文。
“今天是哪个讲师的课,居然来的这么齐整?”君临落回身问刚刚坐下的百里扶风,又半解的说道,“就差皇家祭文了。”
没想到最后一句话说完,引起了旁边天心月的一声奚落。
“皇家祭文都死了月余了,你还拿人家打牙祭,太不厚道了吧。”
这句话虽说不友好,可君临落完全在意不起来,她惊疑地看向百里扶风,寻求确定。
百里扶风点了点头,也没说话。
“那倒也是,皇家祭文死的时候,你灵海破裂,正在家养着呢,刚一好就和两个男子在酒楼蹦跶,你哪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死活。”天心月似乎觉得君临落难得没挤兑她,得再说点儿什么赚够本儿。
“你怎知我灵海破裂?”君临落这次倒接了话。
“全城的人谁不知道,百里公子抱着你回来的时候,你灵气都要溢光了,这要搁别人身上,早死多少回了,没想到你死都要死透了,又活了过来。皇家祭文那几天心情还特别好,没想到突然就死了,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谁害的,真是活见鬼了。”天心月继续絮叨着,眼角留意着君临落的举动。
君临落听后没再说话了,陷入了沉思。不久讲师进来了,这次的讲师居然是百晓周,怪不得人来的这么齐。
百晓周站定开口,“各位都是上院的学生,从一学院的佼佼者,想必也知道九大家族学院的比拼就在半年后,是你们发挥武学才能的时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