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刀一样锋利。
欧允棠一动不动。
那姑娘看欧允棠不动,竟然动手去掏欧允棠的口袋了。
这简直是明抢啊。
一只大手把欧允棠往后一扯:“允棠,怎么了?”
是莫悍山来了。
他手里果然捏着封皱巴巴的信件,黑乎乎的,也不知道倒了几手,这封信才到了他手里。
欧允棠笑了笑:“买了几张邮票。”
莫悍山看都没看对面那人,低声问:“买好了?买好了我们走吧。”
兰晶莹一愣。
她看着对面这个仪表堂堂的男子。
他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衬衫,一条黑色长裤,腰带也特别普通。
一双黑色的布鞋。
衣袖高高挽起来,露出来遒劲有力的小臂。
一只大手捏住一封磨破了边儿的信,一只手搂住那姑娘的腰。
没有那么书生意气,没有挥斥方遒。
然而,几年没见,他依旧让她陶醉。
他还是那么有气势,那么冷峻。
俊眉冷目,往那儿一站,就是鹤立鸡群,把周围的人都衬托成土坷垃。
“莫悍山。”
她轻轻叫了一声。
眼角的泪,也跟着流下来。
莫悍山两眼只盯着欧允棠,根本没注意对方。结果来人这么一叫,
他身上的气息本来是柔和的,现在突然变得淡漠。
还把欧允棠扯到身后去,一副护着的样子。
兰晶莹无视欧允棠,两眼涌出来一片泪花,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:“悍山,我毕业了,我毕业过来找你了。”
“没想到这么巧,竟然在邮局遇到你。”
她审视地看了看欧允棠:“这位是?”
莫悍山脸上一黑,四平八稳地说了两个字:“恭喜。”
硬邦邦的,似乎是锤子捶打在石板上。
那双幽深的眼睛,仿佛也没看到她挂在眼角的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