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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千柠，“……”——晚上睡得迟，陆千柠还打算多睡一会儿的，但五六点钟，鞭炮声就不断。陆千柠没办法只好爬起来了。吃了个早饭，陆岁岁就着急跑出去了，说是约了朋友一起玩。“吃了饭，你也出去玩玩去。”夏静秋说。“妈，你呢？咱们家就几个人，不用张罗那么多菜。”夏静秋说，“我一会儿去你二婶家帮忙。中午说是去她家吃饭。”“一定要去吗？”“你二婶人虽然不算多好，但到底是陆家的人。以后你和岁岁嫁了人，也算是有个娘家。这一层关系不能断。柠柠，你明白吗？”陆千柠点点头，叮嘱，“你别太累，不要二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。”“知道了。吃完去玩吧。”陆千柠回房间换衣服，准备给叶霁川发个信息的，发现在半小时前，他已经发了微信过来，【还爬山吗？】陆千柠抿唇笑，可见是没有走。她回复，【等我一会儿。】换了个衣服，犹豫一下，又化了个妆。夏静秋看到了，问，“怎么在家里还化妆？”陆千柠笑笑，“毕竟过年，美美的不好吗？”夏静秋随她去了。陆千柠穿了件大红色的羽绒服，戴了一条奶白色的围巾，踩着一双雪地靴，整个人看起来稚嫩又亮眼。“昨晚睡得好吗？”“你说呢？”陆千柠哈哈笑起来，“我在家也没睡好，鞭炮声响了一夜。虽说农村过年热闹，吵也是真的吵。我带你去吃点早餐吧。”“年初一也有？”“有。有个爷爷，做了几十年了。过年也会做，他说不能让过年的人吃不上他做的早餐。不过就开一会儿，晚了就吃不到了。有点远，走过去不介意吧？”陆千柠带着叶霁川去吃了早餐。就在她小学的院墙后面。地方有些偏僻，但是喜欢吃这一口的，早上就会骑个电瓶车过去。一路上陆千柠介绍这里是她小时候上学的地方，语调轻快。叶霁川看着她，觉得这个清晨的她可爱极了，叫人心生欢喜。等吃完，陆千柠就带着叶霁川去爬山。一路上过去，就看到络绎不绝的人流。“小时候我和岁岁每年都去爬。因为过年其实也没什么娱乐活动。不过后来大了，就懒得去了。尤其是碰上这几天下雨的话，一双新鞋就别想要了。有一回岁岁把她的新鞋陷在泥里拔不出来，原地哭了十几分钟。”说着，看向叶霁川说，“你这真皮的鞋不碍事吧？”叶霁川淡淡的回，“你少贫一点就不碍事。”陆千柠哈哈笑起来。爬到半山腰，两个人正准备歇一会儿，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，“姐……叶总？”陆千柠身体一僵，暗自感叹完蛋。陆岁岁跑过来，惊喜道，“还真是。我以为自己认错了。叶总，你怎么也过来了？”食指指了指两个人，笑眯眯的，“你和我姐，该不是在……”“没有。”陆千柠跳出来否认，“叶总这种身份的人，怎么会和我，是不是啊，叶总？”叶霁川瞥她一眼，刻意迟了两秒才配合，“我过来考察的，看你们这边环境不错，尤其是西边环山靠湖。要不然我把那块地买下来，开发一个旅游度假村？”“大财主，你能不能别买块地说的像我们买块肥皂一样轻松？”总算是圆了过去，陆千柠暗自松了一口气。“柠柠……”一边又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，见到陆千柠笑容格外的明媚。“钟远？你回来了，什么时候？”“就前几天，还想着和你联系，结果也没找到你的联系方式。准备今天直接去你家找你了。”“我换号了。你现在怎么样啊？”两个人在那忘我的聊着，陆岁岁支了个下巴和叶霁川介绍，“钟远，从小就爱慕我姐。没办法，谁叫我姐从小就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呢。”“是吗？”叶霁川冷笑一声。吃醋钟远顺利的加入进来，告诉陆千柠，“你是不是好几年没来了？听说山上那座庙重新翻修了一下，比以前气派多了。咱们一起去看看。”陆千柠笑说，“你不也是好几年没回来了。”“好吧，我也是看别人朋友圈知道的。”陆岁岁和另一个小姐妹也加入进来，一行人就往庙里去了。叶霁川是个无神论者，但对寺庙并无亵渎之心。看前面钟远和陆千柠聊得十分开心，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。叶霁川的脸色不大好看。陆岁岁在旁边说，“我姐小时候可漂亮了，钟远从小就喜欢跟在我姐后面。不过后来钟远他家家里做生意赚了不少钱，他们就转到城里读书，再后来钟远就出国留学了，听说现在在读硕士研究生。可瞧着对我姐还是有意思。这次回来，估计就是冲着我姐来的。说不定以后我姐就要移民国外了。”叶霁川凉凉说，“你也是上学的人了，也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？”陆岁岁被噎了一下，要解释什么，叶霁川已经越过她往前走了。钟远和陆千柠站在一条走廊上说话，前面是一片小池塘。陆岁岁和她的小姐妹去别处逛了。叶霁川站在不远的地方，想抽支烟，又想起来这是在寺庙，索性没抽。他低头回个信息，是叶希希发来的，问他怎么样。能抽出时间找他，可见在国外叶希希过得并不大开心。叶霁川和她简单聊了两句，再抬头发现钟远不见了，就陆千柠一个人站在那里。叶霁川将手机塞回口袋，几步走过去。双臂直接撑在陆千柠的两侧护栏。陆千柠被惊了一下，一扭头，就察觉到叶霁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。“这里随时会有人来，叶先生。”陆千柠觉得叶霁川这行为过分了。叶霁川亲了一下她的脸颊，随意的口吻，“青梅竹马？”陆千柠笑了声，“谁还没个青梅竹马啊。叶先生你难道没有吗？”叶霁川看不得她没所谓的样子，故意凑过来要亲她。陆千柠吓得赶紧避开，“叶先生，这里可不兴胡闹。被人发现，咱们的契约还继续吗？”叶霁川瞥她一眼，两只手松开。陆千柠以为自己躲过一劫，谁知道叶霁川一把拉住她的手腕，“找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去。”陆千柠被他拉着，也不敢声张，只是手在摸摸的反抗，但显然是徒劳。叶霁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这里摸清楚，一路带着她穿过寺院的小门，后面是一片无人问津的小树林。陆千柠还在看一下周边环境，叶霁川一把将她推着抵在墙上，整个人栖身过来。他手掐住她的下巴，目光与她对视，语气平平，“难为陆小姐还记得契约，白纸黑字自己写出来的，现在权当不存在了？”陆千柠说，“我哪有？我也没做什么呀？”“和那个没多大出息的青梅竹马，准备再续前缘，还要移居国外？”叶霁川的口气太过随意了，充斥着的都是对钟远的不屑。陆千柠笑起来。叶霁川冷冷说，“不许笑。”陆千柠继续笑，“人家怎么没出息了？”“靠着自己家里赚点小钱才能出国留学，能有什么出息？”“嗯，和你这种资本家是没法比。”“柠柠，我在和你开玩笑？”陆千柠笑不出来了。他在喊她柠柠。夏静秋喊她，或者要好的朋友喊她，她都习以为常。可是叶霁川突然喊她，意味一点也不一样。好像丝丝绵绵的线缠绕着心脏。陆千柠主动踮起脚，双臂搂住他的脖子，说，“叶霁川，你是在吃醋吗？”不等叶霁川回答，她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