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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言也靠在她身侧，问，“果盘啥时候送过来？”陆千柠才想起来她把这事给忘了。“我忘记了，我再去……”“不用，让冯墨去吧。他早就想起来了，说皮都泡白了。冯墨……”冯墨从池子里起来，要走。顾言突然想到什么，把面膜往旁边一放，说，“你等我下，我正好还有点事要去问前台。”“要问什么，我去问就是了。”“问你个头，笨死了。”两个人就一块走了。过了都有半个小时，还不见他们回来。“岁岁，渴吗？我去给你拿点水喝？”“谢谢姐。”面膜早就敷好了，她起身，顺道把面膜纸扔进了垃圾桶，然后去更衣室拿水杯。一推门，就是一副香艳的画面，顾言香肩半露，正在和冯墨激吻。“抱歉……”陆千柠也有些慌，赶紧退了出去。还没走，仿佛能听到里面呻吟的声音。陆千柠咬了咬嘴唇。她承认当时在汤池里被叶霁川吻得已经有所反应。这种事情一旦开始，就会上瘾。做梦陆岁岁泡的累了，直接睡着了。顾言从更衣室里出来，看到陆千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冯墨去要水果去了。“把你吓着了？”顾言重新下汤池，游到了陆千柠身边，碰了一下她的肩膀。陆千柠看一眼旁边睡着的陆岁岁，小声说，“我还好，只是拜托你锁个门，万一是岁岁闯进去的呢？”顾言举手表示歉意，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当时就是很想，一时忘记了。”“有这么想吗？”顾言笑起来，“有啊？你难道没有那种时候，突然就很想……这和时间地点都没关系好吧？哎呀，其实也是被人影响。就我不久前和岁岁去上厕所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池子里有一对男女在那打得火热。我在想，这地方的确适合玩啊。可我也不能当着你和岁岁的面吧，就只能去更衣室了。要怪就怪那一对狗男女。”顾言是半开玩笑的口吻，并非真的骂人。但陆千柠还是因为心虚而眼神避开了一点。顾言恐怕做梦也想不到，她就是狗男女中的那个“女。”不过这种事情真的能被别人轻易影响？想一下自己的反应，好像是能。顾言还沉浸在刚才美好体验中，没注意到陆千柠神色微妙，继续说，“不过我有分寸的，昨晚一盒都用完了，现在没备。我又让冯墨去买了。”“酒店不是有吗？”“那牌子不行。号称送子观音，你以后也注意点，我告诉你，只有……”陆千柠忙抬手，“打住吧，万一被岁岁听到。”顾言乖乖闭嘴。但陆千柠突然想起一件事，就是昨晚叶霁川质问她说什么计生用品的事情。看来是看到冯墨买，而误会了什么。晚上，陆岁岁依旧睡得很好。泡了温泉，原本全身都舒缓，是很舒服的。陆千柠一开始也睡得很好，谁知道半夜竟然做了个春梦。等醒过来，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。梦境里面的画面太真实，而叶霁川那张脸也格外清晰。陆千柠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睡着。一大清早，黑眼圈显得有些重。她没带化妆品，连想遮一下都难。离温泉酒店几百米外就有座山，他们来的路上就商议好了。周六下午泡温泉，星期天早上去爬山，中午回来，再泡几个小时，然后很满足的回城。她因为醒得早，陆岁岁还在睡，离他们约定好的时间七点出发，还有一点时间。索性也没把陆岁岁喊起来。她轻手轻脚的洗漱结束，就去了餐厅去吃早餐。倒了一杯咖啡，拿了一个水煮蛋，两个牛角包，还有一点水果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，慢条斯理的吃着。“陆老师……”陆千柠一抬头，叶希希穿着一条花裙子就在她跟前坐下了，“陆老师，早啊。”“早。”“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吃早餐吗？”陆千柠不好意思拒绝，叶希希又朝她身后说，“舅舅，我坐这里。”陆千柠跟前还有不少东西没吃完，叶希希已经坐下，她此时走，多少有点没礼貌。“舅舅说你等久了，朋友找你，你就走了。陆老师，妈妈一直在检查我的作业，所以有点久，不好意思啊。”叶霁川竟然还帮她找了个理由。“没事。”叶霁川端着早餐走过来，他自己也毫不客气的坐下。叶霁川摸了一下她的脑袋，说，“吃完我们就回去，别忘了你下午还有课。”“好吧。我还想爬山呢。”“以后有机会。”叶霁川刚要开吃，电话震动起来。他看了一眼，和叶希希示意一下，起身走到了角落里，接通。陆千柠咬了一口牛角包，随意问，“下午是上什么课？钢琴还是英语？”“钢琴，还有数学。我听了你的话，接受了舅舅另外找的一个老师。听说是c大大三的学生，数学系的。不过他没有老师讲的生动，也没有老师那么有趣。就是，有点怕我，你懂吧？”陆千柠笑笑，“其他的你不要在意，只要他说的你能听懂，而且有助于你提高成绩就行。”叶希希撇撇嘴，“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，陆老师也不能再教我了。”陆千柠没接话。叶希希小声说，“我知道舅舅已经找了一个最合适的了，是他的未婚妻家推荐的，可能有点什么关系。”陆千柠的手不由顿了一下，随后有些口是心非的说，“恭喜你要有舅妈了。”叶希希却摇头说，“我不喜欢她，虽然她看起来还不错，但我不喜欢。舅舅也不喜欢她，纯粹是因为我奶奶强迫的。”“她不好？”叶希希说，“我不知道，我和她没多少接触。她一直生活在国外。逢年过节见过几次。舅舅也是。有些人喜欢不喜欢就是一眼的事情，就是你们大人说的眼缘。就像我在学校，有些就能成为我的朋友，有些就不能。我觉得舅舅也挺可怜的，很多事情都是奶奶说了算。如果和那位钟姐姐结婚，舅舅也会痛苦吧，因为彼此都不了解。”陆千柠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刻意打听叶霁川和钟清薇的关系，这不应该。她喝了一口咖啡，将杯子放下来，说，“希希，你不应该和我说这些。我和你舅舅也就是有点公事上的往来。”“我就是想起来才说的。陆老师，你要是能成为我舅妈就好了。”陆千柠被吓了一跳。叶霁川此时走过来，拉开椅子在叶希希身边坐下，然后顺手端起跟前的咖啡喝了一口，皱眉，似乎难以下咽。但碍于素养，还是咽了回去。叶希希在旁边小声提醒，“舅舅，那是陆老师喝过的。你们俩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啦？”“不算。算什么算？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？你的责任是好好学习知道吗？大人的事情现在不需要懂。”陆千柠一口气解释了许多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。“陆老师，我也没说什么吧？你怎么唠叨起来比我妈妈还厉害啊。”陆千柠赶紧低头吃面包，一不小心还咬到了手指。“吃完了吗？”“嗯，陆老师，那我们先走了。希望我们回去还有机会见面。对了，一直没机会和你说，送我的手串我好喜欢，谢谢。”她起身，还和陆千柠拥抱了一下。决定陆千柠觉得人有时候经不起念叨，关键还不是她专门想去念叨的。她和顾言他们刚准备出发，突然收到了钟清薇的微信。他们自从加过微信之后，还没有任何聊天记录。当然两个人好像也没那个身份立场聊天。钟清薇：【今天有时间见面吗？我爷爷从国外回来了。你没忘记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吧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