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传来脚步声响,傅雅轩知道是韵儿从外面回来了。【】
她收拾起太后的信带给她的伤痛,将它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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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里,傅雅轩终于感觉到有人在时时刻刻地跟踪着她,那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儿半夜走路时,都觉得后面有鬼跟着似的,只要他回头,后面就没有人了,他若倒退着走,那人忽然还是又到了他身后。
她只当作不知道,继续前行。也许是太后派来保护她的人?也许是敌人发现了她的行踪?她猜不透。
望着滚滚的江流,一扫之前的阴霾和疲惫,傅雅轩显得兴高采烈,笑着说:“韵儿,不如我们坐船走一程如何?”
韵儿连连鼓掌:“好啊好啊,我也正想坐船。”
只见一艘乌篷船驶了过来,俩人连忙招呼着,船上一个蓑衣笠帽的艄公招手唤道:“两位少爷是不是要坐船?”
俩人坐上船,船舱里窗明几净,舒适得很,傅雅轩终于可以放松身手,好好休息一下。
可就在这时,船上上来了另外两个人,其中一个说:“船家,这是去幽洲吗?”
“是。可是……”
傅雅轩从船舱走出来,冷声打断艄公的话:“可是这艘船本公子包下了。”
但她看到眼前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,让她的心当场沉了下去,何银朝!何银朝竟然出现在远离洛遥城几百里的这里,又偏偏在这里跟她遇上,这一切,并非只是巧合。
“这位公子,我们好像在哪见过?”何朝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,在他身上转着。
傅雅轩先是听说过何太师的手段,又见过何文颂的手腕,眼前这个何朝银,想来绝非泛泛之辈。
他一张坏坏的笑脸,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,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,弯弯的,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。
“去你的,你跟人搭讪都这样说的吗?”傅雅轩不屑一顾地说。
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,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:“那倒不是,只是我真的见过你,傅雅轩。”
傅雅轩皮笑肉不笑:“好像真有那么巧,何公子。”
何朝银得意地调笑着说:“是啊,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故人。”
“我却不想遇到你。”傅雅轩正生气,忽然感觉到晃动,一看,船已经远离了岸。
傅雅轩怒声质问:“船家,你怎么就开船了?”
艄公觉得委屈:“既然两位公子认识,又是一起去幽洲……”
傅雅轩气极:“停船,停船,开回去,让他下船,谁要跟他一起去了。”
何朝银丢给艄公一锭金子,斯条慢理地说:“船家,快点开船,耽误了本公子的行程你担当得起吗?”
傅雅轩气得发抖,她那明媚的眸子里一层冰,船头柔柔的微风,吹得她白衣起舞,她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衣,那长衣虽很宽大,但是配合着她修长的身材,剪裁得十分合适!
虽是穿着男装,却难掩她的清丽绝俗,这样的一张脸,是他生平所见最美丽的一张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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