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上下打量一会儿,初姆去扳他的肩膀,说:“你把背挺起来。”
由于长期勾腰勾背的做活儿,沈清源身材确实不够挺拔。听初姆这样说,他拼命挺肩背,可惜习惯成自然一时半会儿改不了。
初姆和她女朋友被他的认真样儿逗笑了,把自己淘宝店的网址告诉他,据说有几款衣服适合他,让他有空去买,给他打八折。
总的来说,沈清源这个大年三十过得很开心。
从派对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,筱琴的房子离得比较近,沈清源便去筱琴家住。
到筱琴家后,俩人又聊了一会儿。
筱琴告诉他,派对的主人正经是位社会学教授,因为是同性恋的缘故,所以他的派对会有不少同志。筱琴还说没想到沈清源人缘那么好,一晚上就结交了几个朋友,还有好几个男同志向筱琴打听他。
末了她总结道,你就是该多出来认识些朋友,别让贺景瑞给关傻了。
沈清源也挺兴奋的。从原来那个封闭狭小的世界里走出来,外面并不像他想象得那样危险,他也可以熟练的应付。
这种感觉很好。
聊到快两点,他俩才去睡觉。
外面断断续续地传来鞭炮声,沈清源也睡得断断续续。
在睡梦里他听见有人敲门,然后有个熟悉的男人声音惊叫了一下,筱琴有气无力地骂了两句。再然后身体一轻一暖,他滚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。
被男性热烈的温度和气息包围,他的每一寸骨骼和皮肤忽然放松下来,沉入到更深的梦乡。
沈清源醒来时,发现贺景瑞正搂着他睡得香。
他动了动身体面对贺景瑞。
贺景瑞的侧脸轮廓深邃而清秀,高高的鼻梁像刻出来似的,整个人很俊朗。
只这样静静地凝望,心里就有柔情涌动。
相识以来的种种往事从脑海里一一滑过,不过是一年却好像过了半辈子的悲欢离合,如果没有这个人的陪伴扶持,自己如何能安然度过?也许已经卷铺盖回老家了吧?
又想起李邺。心里多少是有些稀薄的酸楚,但并不怨怼,因为遗失的过去换来的是满满的幸福。贺景瑞简直像一个火球蓦地撞进了他的生活,那种激烈的热度一下就把他的过去烧没了。他站在一条路口,身后是荒凉,前面是锦绣,匆匆忙忙地被赶着奔赴光明灿烂的未来,根本没时间去为过去感伤。
这个调皮的公子哥,以他特有的古怪的执拗把沈清源拖出了“野种”的深渊,自己又何必念念不忘他的黑历史?自己为什么不可以给他一个温暖美好的未来?
他终于在心底发出释然的叹息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何必去为难景瑞又为难自己?!
闭着眼的贺景瑞扑哧笑起来,用带着些微睡意的鼻音说:“看够了吗?是不是越看越稀罕我?”
拿脚踹了他一下,沈清源嗔道:“你早醒了?干嘛装睡?!”
贺景瑞睁开眼,满面笑容,道:“我原本睡着了,梦里老被人盯,结果被盯醒了。”
“瞎说。”沈清源又轻轻踹他的肚子,说
迎着他的腿靠上来,贺景瑞伸手一搂,俩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,“春节快乐!清源,我爱你。”
他们眼对眼,鼻尖凑着鼻尖,沈清源在贺景瑞眼里看到的尽是诚挚爱意。忍不住捧住贺景瑞的脸,他柔声道:“我也爱你。”
贺景瑞注意到沈清源的态度有所改变,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眼睛不是眼睛、鼻子不是鼻子的。眉梢眼角都像灌了蜜似的漾着甜,甜得他直想扑上去啃几下。
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,做完对着沈清源的耳廓轻轻吹气,问:“不生气了?”
沈清源缩在他怀里点头:“嗯。”。
虽然不了解沈清源的心理历程,但看到他解开了心结,贺景瑞高兴疯了,抱着他亲了又亲,恨不得立马将他吃下肚。
可惜在筱琴家,不好意思太过分,只得强压下一肚子爱火。
沈清源心情也很好,也很想跟爱人亲热而不得不忍着。只能用一双手在贺景瑞胸前反复摩挲,皮肤都要着火了。
他问:“你不在家呆着怎么跑来了?”
“我爸年纪大熬不了夜。我怕你一人过三十太孤单,所以等他睡着了就过来陪你。贺景瑞喘着热气回答:“我一会儿就回去。”
沈清源心里热乎乎的,手上加了劲儿把贺景瑞的上半身搓了个遍,差点把贺景瑞搓泄了。
贺景瑞握住他的手,仰头三迷五道地哼哼:“宝贝儿,别摸了!我可是素了有一段日子了,再摸就要泄洪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