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瑞这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头上的伤还没好全,他又开始琢磨怎么拐小鞋匠打一炮。
在他的观念里情、色是不分的,男人谈恋爱不都是奔着那事去的吗?光恋爱不脱裤子,那绝对是有毛病。他很健康没毛病,自然会惦记着那事,不过沈清源忒难搞,这次千万不能再把人惹急了。
成天琢磨这事,贺景瑞有点神思恍惚的。
李爷爷和张奶奶看出他有心事都很关心,问长问短的。
贺景瑞实在没主意了,就把他追沈清源的事大致说了,只不过把“男的”换成“女的”。
张奶奶听他说完,一拍大腿了然道:“我和老李早看出来了。你头上那伤是怎么弄的?你老实说,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了?”
“我、我那啥,就是想安慰他一下,还有,也、也想生米煮成熟饭,以后再好好对他……”贺景瑞不好意思地辩解。
“哎呀,你这作孽孩子,哪里是安慰人家?简直是拿刀捅人家姑娘的心!”张奶奶恨铁不成钢地打了贺景瑞两下。
“奶奶,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?!”贺景瑞挨了打瘪嘴道。
“那姑娘性子挺烈,还把你开瓢了。”李爷爷嘿嘿笑道。
“是够烈的。”贺景瑞点头道。
“我说你就是该打!”张奶奶说。
“奶奶,您是帮我还是帮别人?”贺景瑞说。
“我是帮理不帮亲。小贺,奶奶看你是个好孩子,你给奶奶说句实话,你喜欢那姑娘不喜欢?”张奶奶说。
“喜欢。”贺景瑞搔搔包头的纱布说。
“真心喜欢?”张奶奶说。
“真心喜欢。”贺景瑞肯定地回答。
“既然喜欢,你就不能干那种强迫的事!”张奶奶说:“你得好好表现,让人家姑娘也喜欢你,再干那个事。”
贺景瑞犯难了。
以前也没认真谈过恋爱,反正看上就砸钱,而且沈清源那个老古板对李邺死心塌地的,一时半会儿也难移情自己。
他抓耳挠腮地说:“我不知道怎么做?”
李爷爷在旁边直乐:“小贺是初恋吗?真看不出来。其实也不难,多留心她喜欢什么,能满足尽量满足;上班送下班接,有事随叫随到;再送个礼物啊花的……电视剧里都有。”
“……”贺景瑞一脸牙酸的表情。
张奶奶以过来人的口气语重心长地说:“做什么不重要,关键是要有心,让她知道你心里随时装着她,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。”
被两位老人进行了一天的情感教育,道理贺景瑞是听进去了,可心里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——凭什么沈清源要那么低三下四地伺候李邺,到了自己这里就颠倒过来?
贺二少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儿,让他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换口地追求一个人,怎么想都是一条看不见头的道路,还特没面子。
他矛盾啊,纠结啊,脑子都要被扯成两半了,就是忘不了生米煮成熟饭这茬儿。他想起周一鸣给他的那包药,简直是魔鬼递的请柬嘛,摆在那里引诱他去睡沈清源。
给沈清源整瓶葡萄酒,酒里下药,喝了之后成其好事,等沈清源醒了就说是你喝醉了主动和我睡的,我不满足你你还跟我急巴拉巴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