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截然不同,一个乖巧又健康的少年。
他不是梁遇。
看,明明她分得很清楚。
孟琼看见他轻抿的唇瓣铺了层不起眼的水光,又觉得自己不清醒,她既渴望去抱他,又担心将他也拉入黑暗,她早就是脏兮兮的了。
她像是神明抛弃的野玫瑰,浑身荆棘,刺扎他人,也伤自己。
光亮铺了满室,纪听白仍穿昨夜那件连帽卫衣,两条细绳自然下垂,布料粗糙又突兀,穿在他身上竟多几分高贵。而指尖泻出满室的悠扬旋律,似克制的平和,又似满心遗憾的喜欢,几分似曾听闻。
孟琼后知后觉想起来,是那首nightare。
纪听白看上去很专注,指尖恰到好处地压过方块琴键,乐音潺潺,高低音急转数次起伏、跳跃,如同汹涌难言的爱意喷薄而出,连孟琼进来都未曾发觉。
孟琼看向他,目光从一瞬转为柔和。
她从小学琴,知道他弹得很好。
孟琼朝纪听白走去,停在他椅后,从他看不见的背后伏下身来,极慢地攀上他的腰,轻轻抱住他。
脸颊柔嫩的肌肤贴在他的颈窝,她很喜欢那处地方,离他的唇很近,凑过去就能吻到的距离。
纪听白的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面一顿。
一曲未了,一声尖锐嘶哑的高音喊了暂停。
男生掐住她的细腰往怀里带,孟琼轻呼地勾缠他的后颈,那双眸清晰地映衬出他此时柔软温柔的模样,缓慢地凑到他的唇角吻上去。
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他和她对视。
纪听白的眸色很淡,却看不见底的深。
印上去那刻,孟琼莫名感到一瞬心悸。
裙子不长,垂坠的裙边在空气中轻荡,一双漂亮的长腿在光影下细腻雪白。
纪听白谈琴的指还带着方才戛然而止的滚烫,蜿蜒上攀,每一寸被他摩挲过的肌肤控制不住地发热发烫。
腰身被他揽着,绷直了脚尖踩在他膝上,他的锁骨上还留着她啃吮出来的红痕。
男生伏下身来,距离咫尺,带着水光的唇瓣被人轻轻含着,露出一小段粉色舌尖。他在向她索吻。
孟琼故意错开他的唇,伸手勾住男生轮廓分明的下颌,像只山林间最后一尾的狡猾的狐狸,眉眼轻佻地凑过去,热气喷洒在颈上,她的舌尖舔上那处漂亮且诱人的喉结,整个缓慢地裹入唇瓣,慢条斯理地吮吻。
直勾勾看他:“弹得很好,我很喜欢。”
纪听白被她勾得浑身火热,眸色又黑又浓,卷起情潮。
“有什么奖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