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不会吧。
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秦慕声疑惑的看了过去,就见她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腿上,又一件件的往里装。
社保卡、手机、零钱、唇膏、甚至还有她新买的凤梨酥,唯独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。
&ldo;怎么了?&rdo;
半晌后,徐念才苦着一张脸,可怜兮兮:
&ldo;我忘带钥匙了!&rdo;
&ldo;怎么办?&rdo;
秦慕声&lso;嘿嘿&rso;笑:&ldo;没事儿,可以去我那。&rdo;
徐念被他这笑给吓得有些心虚,当下改口:&ldo;没事没事,我去秦羽家凑合一下就好。&rdo;
正好你俩还挺顺路的。
这话一出,气的只剩下秦慕声的磨牙声。
&ldo;她今天受伤了,你还好意思打扰她?&rdo;
&ldo;这不太够意思吧?万一老季要去陪她,你这不是坏人姻缘吗?&rdo;
&ldo;……&rdo;
也对。
徐念默默的说不出话来,良久,声音如蚊叫:&ldo;那就打扰你了。&rdo;
外套里,她的手有点凉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某个胆子很硬的人已经糯糯的把手指蜷缩起来,
微微发抖。
买这房子的时候,装修风格都是秦父定的。
遵照上一辈人喜欢的风格,和秦父的性格来定。
简洁、利落、男人住的。
视线之内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。
沙发是黑色的,耐脏,家具是棕色的,即便落了灰也不大看得出来,地板是大理石的,方便打理。
如果不是秦母拦着,他会把墙纸也给自己的儿子贴成黑色的。
在秦父的眼里,他一入空军这儿基本就跟荒废了没差。
后来也证明了他是有先见之明的。
可现在
某个软软、糯糯的生物正在侵占着他的浴室,外边衣篮里还有她的毛衣、秋衣,说不定还有内衣之类更为私密的东西。
秦慕声只上去了一次,只为告诉她新的洗漱用品在哪儿后,就再也待不住了。
他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,里边人不管做什么动作外边人都能看个大概。
秦慕声心跳如雷,说话次数也少了很多,里边人毫无戒心,还在哼着歌,乐不思蜀的。
当了二十六年的和尚,从来没觉得他的意志力会这么脆弱。
徐念洗澡很快,几乎是跟男人的速度一样,她把湿法绑在头顶,换上了秦慕声新拿来的睡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