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天啊,小暗那么爱gān净,它这是怎么了?&rdo;苗千栀恶心得浑身发抖。绣着忍冬的袖口捂住嘴巴,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。
&ldo;我明白了。&rdo;倾月喃喃的说,&ldo;可以让猫为之疯狂的东西。&rdo;
&ldo;什么?&rdo;
&ldo;鱼。&rdo;倾月兴奋的说,&ldo;我明白了,将鱼塞进李文广的嘴巴中,猫闻到腥味就会做出那样动作。猫吃完鱼就会离开,那么李文广的嘴巴里就不会留下证据。而只会像我们看到的这样,被猫冲动的抓到面目全非。而那个杀死李文广的人,只不过是为了毁灭真正死因,从而将他的死归为不gān净的东西在作崇。&rdo;
&ldo;现在要怎么办?&rdo;苗千栀问,&ldo;这个钱看起来不是很难赚呢。&rdo;
&ldo;小夜,你去黑市打听玉猫的下落和来路。千栀就去宝来当铺盯着。chun藤正盯着王家的小姐,你们若有qg况就马上告诉我。&rdo;
对于盗墓头子小夜来说,黑市上永远都有关于古董的神气传闻和为了哄抬价钱而编造的嘘头。关于那只玉猫的下落却是无人知晓。他以为是某个偷儿在工匠那里偷来的好货色,当成古董来卖。于是懒洋洋的坐在隐秘的黑市茶铺慢悠悠的喝着茶。
他看起来的确帅气,玩世不恭的眼神和与世无争的笑容,仿佛沾不得半点的污点。偏偏这样一个少年却是盗墓高手,做的是挖人祖坟的缺德事。这是黑色jiāo易,所以黑市每隔一段日子便会换地方,怕的就是官府的人听到风声来剿灭。这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地方,表面看起来和集市无任何区别。
他的对面坐了个细眉细眼的姑娘,毫不客气的拿茶壶添了水。
&ldo;这位姑娘,我们认识吗?&rdo;
&ldo;你不是在打听玉猫的下落吗?&rdo;女子的笑容三分讥讽七分哀怨。
&ldo;你知道玉猫的下落?&rdo;
&ldo;知道。&rdo;女子幽幽的说,&ldo;那只玉猫是我哥哥从武夷山上的一座古墓中盗出来的。只是那只玉猫刚脱手,他就死了。那死状和李家少爷一般无二。我早就告诉过他,死人的东西不吉利,做这种生意迟早要倒霉的,他偏偏不听,结果……&rdo;
&ldo;哦?&rdo;小夜不敢苟同的耸起眉毛说,&ldo;并不是所有的盗墓者都像你哥哥那样倒霉的。&rdo;女子听了立刻小声的抽涕起来,夜手足无措的朝她挥手说:&ldo;你不要哭嘛,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。那只玉猫卖给谁了?&rdo;
&ldo;我哥哥没说,他说这些东西的来路不gān净,知道地越少越好。&rdo;
&ldo;那姑娘……&rdo;
&ldo;请为我哥哥报仇,找到那只玉猫,毁掉它。&rdo;女子激动异常,细长的眼睛里的泪水盈了出来,沾湿了衣裳。
4
五鹿chun藤和纳兰倾月在醉八仙喝着酒,从二楼窗外望去,树叶已经huáng了大半,需要温酒的客人忙坏了店小二。倾月在秋日艳阳中微微的发起呆来,凉慡的空气灌进衣襟里,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寒凉。
&ldo;倾月啊,你是不高兴我去王家小姐那里吗?&rdo;五鹿chun藤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,食指优雅的扶着额头说,&ldo;那我就不去了,省得我的倾月心烦。&rdo;
倾月这才发现自己失神了。一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说:&ldo;少来了,是不是那王家小姐总急着要委身于你,让你不胜叨扰,就这么打算溜之大吉。还要把一切怪到我头上来。&rdo;
&ldo;你知道的,女人还是远远的看着比较可爱。&rdo;chun藤如月光般的华发dàng在胸前,有些忧郁的垂下眼裣,&ldo;只不过太聪明的女人纵使在可爱,也是让人有压迫感的。&rdo;
&ldo;chun藤,你帮我易容吧。&rdo;倾月并没有听出chun藤话语中的深意,只是突然想起一个绝妙的计策说,&ldo;你把我易容成你身边的随从,我随你去王家,李文广死的那夜去过王家,我有个直觉,关于玉猫失踪和他的死,都与王家小姐有关。&rdo;
五鹿chun藤的易容术颇得师父的真传,把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易容成一个皮肤粗糙的柴禾妞是及其容易的事。倾月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平淡无奇的脸,咂咂嘴说:&ldo;哎呀,你手艺真好,我都怀疑这脸不是我的。&rdo;他们坐了一顶红轿去了王家。
掌事的管家在大门口迎着,说是小姐已经等候多时。
王家的院子在这深秋时节依旧红花绿树,ju香满园。远远的就听到有人不耐烦的吆喝说,快点快点,等五鹿chun藤一到就要开唱了。
纳兰倾月扯起嘴角,有些幸灾乐祸的说,&ldo;怪不得说要给你一个惊喜,原来是请你看戏来了。真是煞费苦心呀。&rdo;
五鹿chun藤最讨厌的就是听戏,看台上一群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咿咿呀呀的唱着古怪的腔调,他就觉得太阳xué突突的疼。可见这个王娟儿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。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清澈优雅的微笑,只是眼神中的憎恶被倾月看的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