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非洲的阳光同样明媚无比。
几朵悠闲的白云飘荡,苍穹湛蓝,如纯净的蓝宝石。
陈扶摇从虚无的梦境当中醒来,大口的喘息。
他梦到自己的右手,出现一张巨嘴,吐出一股漆黑的雾气,形成一道诡异的龙卷风,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。
车辆、建筑、树木,包括四散而逃的行人。
“我到底怎么了,难道是水土不服?”
站在床前的试衣镜前,陈扶摇眉头紧蹙。
梦境接连不断的袭来,加上自己无缘无故的几次昏迷,陈扶摇陷入巨大的迷茫当中。
甚至,有着一丝恐惧。
他可是依稀记得,非洲有一种恐怖的病毒,传染性强,致死率高,一旦染上,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。
“应该不会吧,我才二十多岁,大好的年纪啊!”
陈扶摇脸色泛白,心脏跳得厉害。
“难道是它?”
脑海中浮现出一枚漆黑的戒指,充满神秘色彩。
陈扶摇一屁股坐在床上,神情苦闷,情绪低落到了极点。
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这不会是老天在考验我吧?”
陈扶摇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,中等身材,不肥不瘦,一张普通的面容上,有着一团难以化解的忧愁。
二十多岁鲜衣怒马的年纪,活脱脱一垂暮老汉。
“不行,不行,我要改变,这样下去,我肯定会崩溃的!”
“来,来,陈扶摇,笑一个,笑一笑,十年少!”
伸出两根手指,分别放在嘴角两边,略微用力,镜子当中的青年脸上,出现一个向上的微笑弧度。
“得,算了吧,比哭还难看。”
陈扶摇长叹一口气,穿好衣服,走下四楼,来到大厅当中。
楚哲和林墨两人在嘀咕着什么,看到陈扶摇,很有默契的停止交谈,将目光汇聚过来。
“嘿嘿,扶摇,你醒了,你可是太能睡了,饿了吧,我叫人给你拿点吃的。”
林墨率先打招呼,仍旧是热情无比。
陈扶摇没有拒绝,他确实很饿,腹中如火烧一般。
“林墨,昨天我们不是去瓦兰达铁矿了吗,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怎么都不记得了?”
楚哲站起身来,随意说道:“陈扶摇,你中暑了,在矿坑底下晕倒,没有办法,我跟林墨将你带了回来,对了,听林墨说,王教授今天就要回来了,我们要准备下。”
对于陈扶摇在矿中发生的事情,楚哲一言带过,他特意提到王教授,让陈扶摇转移注意力。
“王教授,是不是王自如?”
陈扶摇心思纯洁,没有楚哲那般老谋深算,听到王教授将要回来的消息,他才恍然大呼,惊呼连连。
王自如,华夏国地质学的开创性人物,是地质学的一面旗帜。
在大学的时候,陈扶摇从课本教材上,经常看到王教授的理论。
那是一个牛人,思想敏锐,注重科学。
运用独创的理论,帮助华夏国发现了几个极其重要的珍贵大矿,被誉为华夏国的地质学巨人。
“怎么,你认识?”
楚哲漫不经心,来到陈扶摇的身旁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王教授的身边,有两名女队员,林墨说长得闭月羞花,陈扶摇,你明白吗?”
陈扶摇神情一愣,茫然道: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?”
一旁的林墨,掏出一根雪茄,叼在嘴巴当中,打趣道:“陈扶摇,这你都不明白吗?我们这是在帮助你啊,你要知恩图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