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之因衙门要轮班所以起来的早一些。
吴羡好两只手攥着他的衣裳不肯松,在他怀中蹭了蹭,嘴里嘟囔的说道:“干嘛去?”
软玉在怀,安之多少有些不舍了。
他又将她搂进怀中,轻柔的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,“衙门有差事我这会就得起身。”
吴羡好睡眼惺忪的看着他,语气慵懒说道:“那一早还回来吗”
安之握着她的手来回摩挲着,“不了,可你不能偷懒,我可是跟对街早餐铺老板打过招呼的,你乖乖的吃过早饭再往一品居去。”
吴羡好此时困倦不已哪里听进去他的话胡乱答应着又睡了过去。
只可惜这床上离了安之她一个人怎么也睡不暖和,一直到天蒙蒙亮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。
吴羡好起身洗漱,这冬日里的水凉的刺骨。
本想捡了柴火将那炉子烧热来热热这水,可柴火因着了风雪已经湿透了。
这会她的好心情算是全没了,自然也没去吃早饭。
她取了屋里的油纸伞遮雪,往白马书院去了。
因年前边境战乱如今朝堂之上是重武轻文,所以这些个文人墨客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。
而这书院,除了教授这些稚子学问以外,也多有文人在此探讨实时,吟诗作对。
盛长安见了她是有些欢喜的,只是他将这欢喜掩藏得很好。
“我家并未定一品居的菜。”
吴羡好行过礼,缓缓开口说道:“今日前来是有事拜托盛先生。”
“姑娘但说无妨。”
吴羡好从怀中取出昨日安之替她撰写好的诗词递给盛长安,“先生知道我本是个腹中无半点墨水的人,偶然得了这几首词,却不解这其中之意,所以今日特意来请教先生。”
盛长安纸张打开来细看了一番,目光之中燃起星光,他语气之中的惊叹难以掩盖,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。
“这不知是哪位才子的大作?”
吴羡好轻笑出了声:“哪是什么才子,不过是落玉坊的一个姑娘罢了。”
盛长安自然是不信的,错愕就写在他的脸上:“这词风格明快词风多变,其中所表达的感情细腻动人,居然是出之一姑娘之手。不知在下可否与今日院中好友一块共赏?”
吴羡好依旧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神色,“真有先生说的这么厉害?可……香杏姑娘说她不过随手写来的罢了。”
吴羡好在心中跪拜神佛,只求李清照莫见怪,她这也是无奈之举。
盛长安拿着那纸张的手都有些发抖,“许久不曾见到这也好的词了,姑娘既然要学,今日也一并来吧。”
吴羡好多有为难,“我明日再来吧,今日一品居事物繁多。”
别了盛长安,她回了一品居。
看到这热闹的景象,想来是三娘把李秀莲请回来了。
到了后厨,见李秀莲红光满面的正在灶台前忙活。
阿东这会得意之色挂在脸上,见吴羡好进来,冷笑了两声,刻意提高了音量说道:“师傅,午后王家可请你去呢,这师傅就是师傅,若是随便哪个山旮旯里头跑出来一个人就比得了,未免可笑。”
吴羡好只当这话是耳旁风,压根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