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被景帝废黜太子之位,刘荣携带家眷来到临江,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,但是也没有过错,日子也就一****的过下来了。却不想有一日里,刘荣不知道听什么人,说了些什么,突然起了修建宫室的心。那术士进言道:“若是王上在先王之宗庙处修建宫殿,可保我临江国大兴矣!”
刘荣想着,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,这些年临江百姓对他亦是赞口不绝,修建宫室也不为坏事。却不想他侵占宗庙地修建宫室的事情传到了长安,被景帝知道了。景帝盛怒之下,下令将刘荣传到中尉府受审。当时的中尉府都护郅都为人公正廉洁,尽职礼法,不畏避权贵和皇亲,丝毫没有因为刘荣是临江王而有所宽恕。
刘荣被讯到中尉府才有所顿悟,自己犯了大罪,然,为时已晚。刘荣思前想后,却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,想要书信给景帝说明自己的情况,怎么奈何郅都并不予理会。好在,前太子太傅,窦太后堂侄魏其侯窦婴暗中派人探视刘荣,刘荣借机写下实情,一半是谢罪,一般是将自己被暗算的事情说了清楚,希望景帝可以给他一次机会。
然而,时间一****过去,却还是没有景帝的命令,刘荣以为景帝不愿意原谅自己,又想到自己侵占宗庙地修建宫室确实是大罪,忽而感到自己无颜面对大汉祖宗,竟然以死谢罪了。
再说窦婴这边,他收到了刘荣自狱中传来的书信,连忙赶往未央宫觐见汉景帝,希望景帝可以宽恕刘荣的罪。窦婴还未行至宣室殿,却正好遇见了从宣室殿出来的太子刘彻。
“臣,拜见太子。”
刘彻连忙将窦婴虚扶起来:“侯爷快快请起,彻如何敢受侯爷大礼。”
窦婴暗夸刘彻有礼,嘴上却说:“殿下是君,下官是臣,自然是该行礼的。”
刘彻道:“侯爷是彻兄长的太傅,又是彻的堂叔,彻受之又愧啊。不知侯爷今日进宫来,是所谓何事?”
窦婴道:“临江王含冤入狱,臣怎能不顾。”却也没有提刘荣写了书信的事情。
刘彻感叹:“彻也不相信兄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只是……”
“殿下可是有什么难处?”
“不瞒侯爷,父皇因为兄长的事情,竟然已经气病了,这不,连彻也被父皇给赶了出来。侯爷现在见父皇,怕是不妥啊。”
窦婴闻言,陛下生气也是自然,若是趁着陛下气火正盛时去见陛下,恐怕对临江王不利。“殿下言之有礼,只是臣……”
刘彻慢慢道:“侯爷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?若是有,不若彻可以代劳。”
窦婴一咬牙,将刘荣的书信出去,献给刘彻道:“这是临江王所诉实情,还请殿下代为转给陛下,老臣先谢过。”
刘彻利眸一挑,接过窦婴的书信,感动道:“侯爷相信彻,彻定不会辜负侯爷嘱托,届时父皇气消,看了兄长的信件,早日放兄长出来。”
窦婴连连点头:“老臣代临江王谢过殿下了。”窦婴觉得刘彻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已经是临江王的前太子,毕竟他们早已没有了利益冲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