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夏千寻,一袭白色的长裙,站在旋转楼梯转角处,像一个高贵的公主。
她本来就天生丽质,身段玲珑,气质出尘,自带高贵气场,现在穿着这条极衬她的裙子,更是美得不可方物。更重要的是,她周身透出来的那种属于嫁人以后的女人才会有的女人独有的媚态。闪瞎了钟瑜衡的眼。
钟瑜衡端着茶杯,愣了神。
一直知道夏千寻是美的,可从来不知道,夏千寻竟然可以美得如此出尘,美得如此惊艳。
“瑜衡哥!”夏千寻冲着钟瑜衡微笑了一下。
钟瑜衡立即回过神来,尴尬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逝,他儒雅地笑道:“千寻,爸说你身体不太舒服,我给你带了点水果过来。”
“谢谢瑜衡哥。”夏千寻点头致谢。
钟瑜衡立即起身拿起桌上的果篮,说道:“我给你剥个猕猴桃。”
“谢谢!”夏千寻仍然道谢。
钟瑜衡一边极认真地开始剥猕猴桃,一边柔声交代:“身体不好一定要好好休息,工作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。有好身体,才能一直坚守工作。千寻,以后不要再熬夜了。我知道写小说是你的兴趣,只要不放弃就好了,不用每天都写的。有灵感的时候记下来,把时间调整一下吧。放在白天写吧,熬夜对女孩子真的很不好……”
夏千寻心头微微泛酸。唇角迅速滑过一抹嘲笑。
人吃五谷杂粮,总会有生病的时候。生病的人,会特别脆弱,她记得,好几次,她生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一边打着点滴,她一边给钟瑜衡打电话。
每次,都在电话里期望地说着:“瑜衡哥,我想你来看看我。瑜衡哥,你能来看看我吗?”
每次,钟瑜衡都说他很忙。然后在电话里说教,让她独立点,坚强点。只是小感冒而已,这么脆弱,以后怎么做钟太太?做钟太太是需要面对很多的事情的。
那个时候,他还只是个学生,在钟氏集团的职务,一点也不重要。他到底是有多忙?而以前的她,竟傻傻地相信,他真的只是把工作看得重要一点而已,不要紧的。她从来都没有想过,钟瑜衡不喜欢她。
有一次,她手上长了个腱鞘囊肿,需要做个小手术。她吓坏了。
临进手术室之前,她给钟瑜衡打电话,忍不住在电话里哭了,她哭着说:“瑜衡哥,我好害怕,你来陪陪我好不好。”
钟瑜衡说他最崇拜的那个导师有一个专题会。
她哭着进手术室,却对钟瑜衡没有一点怨言。
从前,她真的对钟瑜衡倾注了所有的真心。不管她有多么希望钟瑜衡能陪陪她,不管钟瑜衡多少次爽她的约。只要事后给她一个无关痛庠的轻飘飘的理由,她就会轻易地相信和原谅。甚至于,在钟瑜衡没有给她理由的时候,她也会自己给钟瑜衡找个理由。
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,在礼盒里听到钟瑜衡和苏梦绮苟且。她嫁给钟瑜衡梦,才彻底破碎。
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,甚至都没有喜欢过她。对她还算和善,总是对她说她二十岁就娶她,只是为了她手里的夏氏股份。仅此而已!
钟瑜衡,从前,你对我虚情假意,是为了夏氏的股权。
现在,莫非你对我手里的股权还不死心?手段都要比以前高明多了。要不是亲自撞破你的事情,这会儿,就已经被你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吧?
看钟瑜衡的猕猴桃要削好了,夏千寻站起身来,说道:“瑜衡哥,我和柯爵昨晚被子没盖好,一起着凉的,他比我感冒得严重一些,我去照顾他了。你随意坐啊。陈管家,麻烦你帮我招待好瑜衡哥。”
陈雪立即很来事地脆生生地笑应:“大少奶奶放心吧。”
这世上,好的男人各有各的好,而渣的男人,好像都是一样的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