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深哥!”走廊上传来已经几天没见到的宋景的声音,南亦腿上的人皱着眉动了动。南亦暗自窃喜,总算醒了。“深哥,你在楼上吗?”宋景的声音已经变近了,就在门外。好在他没推门进来。“我睡了多久。”贺余深彻底被吵醒,刚睡醒的人身上带着戾气。南亦伸出手给他比了一只食指。贺余深:“一个小时?”南亦点点头。贺余深站起后,看到地上的花迟钝了一下。“看你这么用心想要讨好我,你想要什么,车,房,满足你一个要求。”贺余深眼里彻底清明,起身后,往门外走了几步。“花找个东西插起来。”贺余深看着南亦呆滞的仰视着自己,那双冷淡的眼睛里,深情,不可置信。眼尾竟然微微泛红。只是说要答应他的一个请求,就这么激动,真是容易满足。看来想方设法的嫁给自己,也不全是因为想贪图富贵嘛。如果只是想要得到关注就耍的小心机,可以包容。贺余深想,既然oga这么喜欢自己,又乖巧,还会讨好自己,那就勉为其难的对他好点吧。贺余深出了门后,南亦才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眼睛挤出了几滴泪,没想到只是坐了一个小时,竟然这么困。腿也麻得动不了。不过,贺余深刚刚居然说要满足他一个要求。只不过是被他当肉垫靠了一个小时,和一束被误会的花,贺余深就这么好说话。好像也没有那么暴躁冷漠。“深哥,你回来多久了。”门外传来宋景兴奋的声音。南亦在床上适应了半天后,才起身把地上的花捡起,贺余深说让他装起来,南亦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一个瓶子。想起上次好像看到书房的桌子上有一个空着的瓶子。南亦拿着花朝着书房走去,书房的桌子上真的有一个空瓶子。南亦抽出了一朵向日葵和一些满天星放了进去。剩下的又抱着下了楼。“一会多做几个菜吧。”客厅里传来冷冽的声音,南亦放慢下楼的动作。管家:“好的贺少”宋景:“有客人要来吗?”贺余深:“嗯”客人?是刚刚那个温柔的oga吧。南亦抱着花慢慢下楼,朝着管家走了过去。把早已经打好的字递到管家的面前。“先生想要空花瓶吗?”管家都没看手机一眼,就问道。嗯南亦点点头。“南先生是要放卧室吗,给我上去放就行。”管家接过他手里的花。贺余深:“找个好看一点的瓶子”南亦本来只想摆在客厅,但贺余深都默认了,他就没在开口。管家抱着花离开,南亦径直坐到了贺余深身边。剑眉微挑了一下,但却不意外,oga想要和自己坐在一起,似乎没什么毛病。花里的卡片“南先生……”南亦才刚坐下,已经上了楼的管家返回来。南亦微微抬头。“这个卡片……”管家有些犹豫:“你还要吗?”南亦有些疑惑,一张很小的长方型卡片,看起来像是在花里面的,但南亦却没见到过。贺余深:“什么卡片?”小小的粉色卡片还没到南亦的手里,就被贺余深的接了过去。南亦并不知道卡片上写了什么。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词。周遭的空气骤然变冷,刚入秋的天气,南亦觉得冻人。alpha的神色变得冷淡,看向自己时,眼里早已不剩什么温度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。南亦伸出手,想去拿沉着脸的贺余深手里的卡片。“白医生!我爱慕你!”比空气还冷的语气,像是激怒的雄狮在压抑着快喷出的怒火。南亦伸出的手僵住,同样不可置信。他没有让卖花的小姑娘写过这段话,他也没有爱慕白医生。他只是打字告诉她自己要一束送给白医生的花而已。不对!那个小姑娘好像说了什么爱慕的字句,他没听清就点了点头。“南亦,你看我是不是很好骗。”激怒的狮子额头上青筋暴起,暗沉的眼神吓人无比。一直安静坐着的宋景眼里闪过一丝喜悦。“什么?这个花是南先生……告白的花。”不是!南亦把头摇成拨浪鼓。客厅已经开始弥漫着薄荷味的压迫信息素,明明是这么清新淡雅的味道,却让人这么害怕。那双如鹰般凶狠的眼神还死死盯着自己,南亦知道惹怒贺余深的后果难以承受。“你不仅耍心机贪图富贵,还满口谎言!”贺余深手里的卡片被捏的变了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