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那个酱肉饼,简直就是这些饮料的结合体。
那味道已经让她无法形容。
“叫你手贱!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往自己的手上拍去。
然而她一共就两只手,一只拍另一只,看上去就特别像鼓掌,看上去极为怪异。
因此当落冬带了端着午膳的小宫娥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自家娘子靠在靠枕上,两只手不知在做什么。
“娘子。”落冬有些不解地眨了眨双眼,“您在做什么?”
“……?”
叶弦歌的手停在半空中,然后转过头,正好对上落冬的视线,接着两个人凝视着对方,面面相觑。
场面一时有点尴尬。
半晌后,叶弦歌收回手。
“不知怎的,忽地觉着手心有些不适,便轻拍了拍,看能不能缓解些。”
说这话时,叶弦歌内心有点心虚,但面色却瞧不出什么端倪。
好在落冬听了也并未多想,只是听得她说不适,便步履匆匆地上前来。
“想是那日跪着,不知何时伤了手的内里,眼下才会觉着疼了。”
她走到床边,先是吩咐那两个端着午膳的小宫娥将东西放在床前的香几上,接着方续道:“娘子眼下觉着如何了?若是还觉着难受,奴婢这便叫人去尚药局请医佐来。”
她心中是真的着急。
原本自家娘子腿上的伤就已经很严重了,若是手上再落下什么隐疾,那日后可如何是好?
而见她这么紧张的叶弦歌,心中不禁更心虚了,并且还生出了点愧疚之感。
她原本只是为了掩饰随口一说的,没想到会引得对方这样上心。
叶弦歌这个人,小动作特别多。比如现在,她就下意识地想挠头,但手刚抬起一点,就想到眼下自己的身份,于是赶紧把手又压了下去。还在落冬并未在意她的这个举动,只是一心看着她。
“无碍。”强忍着心中的不好意思,叶弦歌开口道,“只是方才觉着不适,现下已经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落冬一听才放下心来:“这便好。娘子若是觉着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奴婢……”她说着,似是想起什么事,忙着道,“奴婢该死,竟忘了眼下应是娘子换药的时候了!”
说着赶紧转过身子,去把原本就备好的伤药从妆奁台上拿来,接着伸手。
“娘子且忍忍,伤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,医佐说了,您这腿伤得有些重,需要下猛药方能养好。奴婢会轻着动作的,若是您实在疼得受不了便说出来,奴婢就……”
落冬边说着,边把盖住对方腿的被子拿到一边,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对方中单裤腿掀起。
她的动作极为轻缓,因为知道自家娘子伤得极重,生怕弄疼了对方,可当裤腿被掀至膝盖下方一点时,她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。
“娘子,您的腿……好了?”
叶弦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,只是不经意不经意间看了眼自己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