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烟瘾犯了!”秋先生淡淡地说出了四个字。
刘喜奎眼睛瞪的象铜铃,张大嘴巴,半天没说出一个字。
从中午席间的言辞,他就觉的不对劲,没想到原本活泼开朗的儿子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瘾君子!绝望,懊恼,后悔,恨铁不成钢,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。
“抬到他屋里去!”刘喜奎吩咐到。
刘春耕象一只死去的羔羊,深身绵软无力,口水、鼻涕、眼泪长流不止。四个下人吃力地将他抬出了院子。
“能戎掉吗?”刘喜奎冲着秋先生问道。
“难!”秋先生惜字如金。
刘喜奎仰天长叹,”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!”
一阵北风刮过,刘喜奎打了一激灵,站立不稳,往后倒退两步,长军赶紧上前搀住。
“送送秋先生。”刘喜奎抬抬手,微弱的说了句。
这时刘芸小跑着进了院子,上前扶住刘喜奎,二人将他护送回屋。
“这孩子这辈子算是废啦!”刘喜奎自言自语地说道。
待安顿好父亲,刘芸轻轻的掩上房门。这时才转头看向长军。
今天回来,家里正忙,两个人打了几个照面,长军向着她傻笑,两个人也没顾得上说话。
两个人信步转到了后院的亭子里。
一轮满月斜挂天边,洁白的月光照的地面如同白昼。
长军有点紧张,有点局促不安。
刘芸看出了长军的窘迫,俏皮的说道:“本来我还好,感觉你紧张,害的我都紧张了。”说完咯咯笑了起来。
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。
“怎么样,你最近还好吧?”刘芸羞涩地说道。
长军鼓起勇气说:“我还好,就是你,一个女孩子家,出门在外,让人担心。”
“哈哈,你担心我了?”刘芸歪着脑袋看着长军。
长军羞怯地点了点头。
刘芸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,其实两个人只要心意相通,即使嘴上不说,心里也能感受得到。
“我爹现在对你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东家现在看得起我。”
“管理账房你还适应吗?”
“嗯,好在我小时候念过两年书,算账写字还没啥问题。”
“那你以后还有啥打算?当一辈子的账房先生吗?”
“现在也说不准,边走边看吧,但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当一个账房先生。”长军心里盘算着,自己的工钱从一块大洋涨到两块,又从两块涨到三块,他在刘家大院里,凭借自己的努力,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与以前大不相同了。现在己经能够养活一大家人了,也不用再靠自己的蛮力挣钱了。自己的本职也干的游刃有余,算盘打的噼哩啪啦响。他心想自己总有一天会从这大山里走出去,看看外面的大世面。
刘芸肯定地点了点头,嘻嘻笑着“我就知道你不会差的。”两个人边走边聊,走动声惊动了枯枝烂叶中的一只老鼠,“嗖”的一下从刘芸面前窜了过去,刘芸吓的跳起脚来,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长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