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诊过后,道:“小姐这是热毒起疹子了,我开些药膏,坚持涂抹,不出一月便会痊愈。”
何氏担忧道:“那可是会留疤?”
“这……”大夫面色为难,顿了顿才道:“刚开始褪去疹子是会留有痕迹,坚持用珍珠粉敷,便会淡下去。”
何氏一听,顿时哭了起来。
于是任府上下无人不知,二小姐暂时毁容了。
莲碧气的不行,怒道:“这些人真是长舌妇,小姐您又不是不会好,竟然在外乱传舌根。实在可恶!”
任素衣对此并不在意,摇头道:“你何必同她们这些人置气,要让他们闭嘴,你就好好让我吃药,好的快些不就能封住他们的嘴了吗。”
“小姐,您怎么不担心啊!那大夫明明说及时消下去了还是会影响您的容貌呀!”莲碧说着忍不住掉下眼泪。
“我看你现在倒成了我的祖宗了,还得我哄着你。”任素衣叹气,劝道:“大夫不是也说了时间长了也会消失的吗,不过是影响这段时日罢了。”
莲碧抹了眼泪,道:“也是,就是不知怎的小姐前天还好好的,突然就得了这病。”
任素衣皱着眉头,若有所思。
外面有人禀告,道是丹阳郡主来了。
任素衣先是一喜,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如今这番模样,忙让莲碧给自己寻块面纱。
还没找到,郭蝉已经推门而入,见莲碧匆匆忙忙的问:“找什么呢?”
莲碧翻箱子的手一顿,“没什么没什么。郡主,您怎的来了?”
“我还不能来了?”郭蝉没管莲碧,径直走向内室。
任素衣见郭蝉要过来了,猛地钻进被子,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。
郭蝉进来就见被子里拱起高高的一坨,心想平日任素衣起居规律,今日日上三竿竟还未起。
“任素衣,你这是还没起?”
莲碧这时冲了进来,“郡主您有所不知,小姐昨儿染了风寒,吃了药如今还没醒。”
郭蝉挑眉,这主仆二人行为古怪,分明是有鬼!
“出来!”
郭蝉大步上前掀开被子,偏任素衣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脸。
任素衣心里苦,透过缝隙看郭蝉的脸,问:“阿蝉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捂着脸作何?”
任素衣撒谎:“我还未洗漱呢。”
郭蝉一想这算什么事,坐在床榻上,摆着手道:“无妨,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虚礼,我今日来是同你有事讲。”
“阿蝉,你说,我听着你。”任素衣不打算放手,让她以这个样子见郭蝉,她才不愿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