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素衣目光熠熠,看向郭婵,四目相对,郭婵微微勾了唇角,她选的自然是没有问题。
郭婵提醒道:“不能再叫清河郡主了。”
“那叫什么?”
任素衣低头想了想,“便叫我陆谨言吧。”见二人疑惑,任素衣解释道:“陆是我祖母的姓氏,至于谨言,是我的小字。”
“原来如此,陆公子有礼了。”伍思才抱拳见礼,任素衣学着她的模样回礼,抬身时,心头一跳,诧异的看了伍思才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郭婵注意到任素衣。任素衣摇了摇头,总觉得不对劲。
就这样,任素衣留在户部与郭婵一道,平时任素衣便帮着伍思才一同看户部的账务,郭婵便在一旁查阅卷宗,有时也会去大理寺。
半月时间很快过去。
伍思才算是在此待的够久了,她将金玉算盘随意的往旁边一扔,站起来,喊道:“终于是完了!”
莲碧在旁,原本毫无生气的脸顿时染上笑意,“终于可以走了!”她每日在此无所事事,衣食住行,通通有户部的人处理,就连冬青也不在,实在是无聊的紧。
任素衣也放下算盘,不过她并未像伍思才那般大呼小叫,只是默默揉着手缓解酸痛,今日郭婵有事去了大理寺,她只好自己动手了。
任素衣道:“伍大人,可看出哪些地方有问题?”
伍思才道:“这孙尚书底下的人还算精明,不过嘛,他们的小伎俩如何能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。这次吧……孙尚书得完蛋了!”
任素衣闻言暗暗思索,这半月她也看了不少账本,却未能发现其中根本,只是按照伍思才的吩咐将所查的数额登记在册,想来伍思才此人正如外人所言天赋异禀,对商贾一事颇为在行。
似乎是猜到任素衣在想什么,伍思才道:“其实这看账啊,看的不光说是这数字,且要看这钱到底花在哪儿了,入的钱又是些什么明目,这随随便便修缮一处城门便要耗费一百万两,这如何妥当?”
任素衣恍然大悟,这跟当家是
一个道理,底下的人办事虚报价格,只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上头的人都不会过多追究,可这国家大事,岂是府内寻常开支可比,动辄便是上万两,其中可利用的空间便大了。
二人正说着,忽然外头跑进来一人,看打扮应是大理寺的人。
“禀伍大人,郡主让您速速去大理寺。”
伍思才疑惑,今日郭婵前去大理寺是为审问孙尚书一众人等,哪儿会让她去。
“可有说是为了何事?”
“好像是前日城东一处酒楼发生了命案。”
城东?伍思才登时道:“那酒楼可是叫望春楼?”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