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婵笑了笑,突然冷了声,“你说人是你们温家的人便是?!再者,在我朝动用私刑理当问罪,我的人救出雪草姑娘时她浑身是伤,这一点你如何解释?我还未拿你们问罪,你倒好,跑上门了,不过正好,省的麻烦!”
“你这是何意?!”温永震惊的看着郭婵。
郭婵懒得解释,直接吩咐冬青,“冬青,拿人送去官府!”
温永也不傻,虽对方是女子,却也知她既然这么说是有几分真本事,转身便要跑,哪只冬青眼疾手快,立马上前将他拿下。
温永怒道:“我可是良民!你凭什么拿我?!”
郭婵冷哼,“就凭你们动用私刑,谋害人命!”
温永不知郭婵来头,被冬青用手扣在地上,颜面无存,当下便骂道:“温箐是我们家人,教训自家妹子轮得着你这个外人插手吗?!”
郭婵道:“意思是你承受是你动手打的人?”
“是我打的如何?!”温永就不信了,他家一向与县太爷交好,还能因为这点家事治他的罪。
“很好,很好。”郭婵冷声道:“冬青把人送到官府去!”
温永瞪向一派云淡风轻的郭婵,“你们怎敢?”
冬青直接反手将人提起,正要走,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店小二跑了出来,“姑娘,这不好吧?”
她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姑娘呢,简简单单便扣住了一个大男人。
冬青冷声道:“这里的事官府自有定论,放心,牵扯不到你们客栈上去。”
店小二不过在客栈混口饭吃,闻言便退了下去,这不是他一个店小二能插手的事。
温永被堵住嘴巴带走,郭婵和任素衣双双叹了叹气,这温箐的家人怎么是这副性子。
任素衣道:“上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郡主……”
原来是温箐下了楼,王念娣在一旁扶着她。见二人看向她,王念娣为难道:“雪草姐姐听到动静非要下来看看。”
虽然休息了一夜,温箐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。
“你都听到了?”
温箐咬着牙点头,目光含着惭愧,“给郡主您添麻烦了。”
郭蝉叹道:“我倒是无妨,只是你这事你兄长似乎并不想你离开苏州,你可以说说你离家的原由吗?”
温箐有些犹豫,任素衣见状便道:“温姑娘,即使阿蝉身为郡主想要随随便便带走你,也需要一个理由,毕竟这事到了官府,只要你的名帖在温家的祖籍下,你父亲兄长不同意,离开苏州并不简单。”
听到这里,温箐不再犹豫,她从袖里掏出一封信,慢慢道:“这是盖了我爹印鉴的断绝书,我从此再不是温家人了,他们根本不能拿我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