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一眼便看穿她的小心思,还说不害怕,明明怕得要死。
看她以常胆子大着,没想倒是怕这东西。
这使馆总给人一种阴森压抑的气息,柳娡真想雪快点融了好离开。
王嬷嬷一直留到她睡去,谢无量也没有回来。
柳娡半夜做了一个噩梦,梦到自己漫步在一个荒芜的后院,后院里有一口井,她下意识朝那口井走去。
却见井下坐着一个妇人正抱着小孩低低哭泣。
柳娡问她怎么在井里,需不需要帮忙?
那妇人叫她拿了绳子过来,让她拉她上去。
柳娡拼命的拉着绳子,一直将妇人和小孩拉到井口。
她想搭把手,那妇人力气很大,扣着她的手如同铁箍一般,怎么甩也甩不开。
她对那妇人说,把自己的手给抓疼了,那妇人猛的抬头,一双腥红的眼,腐烂长蛆的脸,吓得柳娡跌了一屁股墩儿,随后便惊叫着醒了过来。
看到谢无量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,柳娡顿时安下了心,用双臂紧紧扣着谢无量的腰身,将小脸埋在了他的肩胛。
“做噩梦了?”
“王爷今天去哪了?”
谢无量:“出去走了走,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?怎么会突然做噩梦?”
“我……”柳娡想到王嬷嬷的叮嘱,摇了摇头:“没有,大约是这里不习惯吧。”
说罢,柳娡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,今天一直心神不宁,晚饭也没吃什么。
这里不比王府,入了夜,厨房没人了,想让人做些吃食都不可能。
谢无量不由失笑:“跟我来,带你去找些吃的再入睡。”
柳娡实在饿得慌,便跟着谢无量偷摸着夜起去了使馆的厨房。
此时厨房静悄悄的,一片乌漆抹黑。
谢无量推了推窗,被锁了上了,他回头看了眼柳娡,说道:“这活儿还得找你。”
柳娡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硬着头皮从发簪上取了一截儿细细的铁丝,很快将锁上的窗给打开了。
只见柳娡一个利落翻身便进了厨房,还小声对谢无量说道:“王爷,您快翻窗进来。”
谢无量憋着笑,拿出一把随身匕首,粗暴直接的将门上的锁给劈了。
柳娡瞪着他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,顿觉一阵气闷想与他理论一番。
“既然王爷可以劈锁,怎的还叫奴婢爬窗?”
“我堂堂安荣王怎能翻窗?再说,好久没见你翻窗了,有些想念。”
“你……”混蛋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