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量痴看着她,有一瞬觉得,或许她应该属于那片天空,而不应该呆在这座金丝笼里,渐渐黯淡失去属于她的光彩。
直到她的衣裳溅湿了大半,谢无量才将她拉了进来,放下了窗,轻声道:“去换件衣裳。”
柳娡并未急着进房,一手勾过他的腰带,笑得妖媚无双,“要不然,无量哥哥就替娡儿脱了吧。”
她半湿的轻纱紧贴在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,玲珑有致的身子若隐若现,那双水漾的桃花眼亮如星辰,俏皮又妩媚撩人。
谢无量顿觉体内气血翻涌,小腹一紧,猛的将眼前的人儿捞进怀里,大步朝卧房走去。
……
这场初夏的雨浇去了多日的干燥与热气,气温陡然下降,约下了两个时辰,才肯停歇。
而屋内的缠绵悱恻,还在持续未罢休。
富贵儿在王府外的墙角蹲守了好几天,可那安荣王不是去城外的教场,就是闭府不出,眼看日子一天天过了,还没能找到柳娡的下落。
但他想这事儿不能着急,总会让他寻到时机的。
而一处高楼屋顶上,沈恪也同样望风了好几,不同于富贵儿这般死守。
炎炎夏日,他藏在树阴中,盘膝吃着小酒,看着风景,好不惬意。
“这王府从上往下看像个‘棺’,从前往后看像个‘死’,啧啧啧……皇帝老儿真是口是心非,做梦都想这个儿子快点嗝屁,赐了这么个倒霉地儿。”
又吃了几粒花生米,摆了摆首:“那t是个傻子吧(富贵儿)?还没被抓走,这王府守备得多松懈啊!”
就着花生米又吃了口酒,讥笑了声:“倒霉王爷也尽做些倒霉事儿,合着你俩母子靠着母家势力谁也动不得,如今还立了军功,跳得老高。哎,这不是把皇帝老儿往死里逼么?看来,楼快要塌喽!”
柳娡在王府里失踪了好些时日,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。
何况苏王妃成日捕风捉影,听闻王爷之前宠幸了个婢女,结合柳娡突然失踪来看,顿时心里便有了答案。
想着这个事儿,苏王妃生了一个上午的闷气。
“合着我是个傻子,被他这么戏耍糊弄,还要忍气吞声?!”
琼枝:“王妃深居后院,不好查证,一点动静便很容易引来王爷的怀疑,不如……”
苏王妃抹了抹泪水:“你有何好主意?”
琼枝:“不如去找虞贵妃帮忙,虞贵妃手段狠辣,手中权势在握,想要密杀一个人,易如反掌。这样,我们也可以永绝后患!”
苏王妃听罢,眼前阴霾一扫而空,冷笑了声:“我怎么把虞贵妃这把利刀给忘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