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怀卿借机多吃了几杯酒,壮了壮胆子,问起了自个女儿这些年的遭遇。
谢无量未有隐瞒,一五一实都说了。
柳怀卿听罢,心头震撼不己,他这女儿倒是没白教养,果然是个人才!
“陛下,昨儿贱民梦到小女了,小女说她站在风口吹了好几天了,就是不见鬼差来接她进去,她想早点进去好投胎去。”
谢无量半信半疑,但柳怀卿也没理由撒这种谎:“这是……何意?”
柳怀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:“想是早日,入土为安哪!贱民一路行来,也听闻不少,陛下为了小女丧事承受了不少,让她早些入土,也算是让她安心。”
听罢,谢无量眼眶一红,满是悲绝。
“既然如此,便听老师所言。”
“地方……可选好了?”
“嗯。”谢无量轻应了声:“娡儿走的时候,交待了身边的齐妈妈,她想找个安静不被人打扰的地方,远离权利斗争,落个清静。”
“好好好!”柳怀卿吁了口气:“您刚登基,时局不稳,不宜把太多心力放到这事儿上来,小玉子是我唯一的女儿,陛下,我想亲自操办。”
谢无量想了想,应了下来:“也好,她生前一直记挂着您,这件事情交给老师,朕也放心了。”
“欸!”
吃完宴席,谢无量又说道:“有个人,老师是该见见。”
“啊?”柳怀卿疑惑,当日抄家,人都早就没了,还有什么人是该见的?
谢无量挥了下手,身边的小公公立马领命将人从门外带了进来。
柳怀卿细细端祥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六岁左右的小娃娃,长得真是粉雕玉琢,可爱极了!
竟与他们小玉子小时候,颇有几分相似呢。
“这是……”柳怀卿没来由一阵喜爱。
谢无量朝小家伙招了招手,谢云纵跟歇了菜似的,靠进了谢无量怀里。
“云纵,这是你外祖父,给你外祖父请安。”
柳怀卿瞪着眼,有点不敢相信,“这,这是我外孙?”
“外祖父。”纵儿有模有样的给人请了安,柳怀卿赶忙起身扶过小家伙,又端祥了许久,笑眯了眼:“好!好啊!跟你娘小时候长得可真像。”
不对劲儿啊!
难不成柳娡是想把这儿子扔在宫里,独自逍遥快活?
做为父亲他倒是万分了解,爱情虽可贵,富贵也难得,若为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!
这丫头倒是随了他真性情。
可是儿子怎么能说抛就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