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也有不少花朵,宫里的花不能摘,後山的花应该可以摘吧?想著想著,她便兴致勃勃的前往她所以为的皇宫後山。★这里应该就是皇宫後门了,怎么找不著呢?小蝉本就是个路痴,这会儿还真的迷路了。此时已近傍晚,日落风生,吹起满地薄雪,或许是快下春雨了,天色灰蒙,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。“唉!”她忍不住叹口气,再回头看看,有好几条羊肠小径,刚刚她究竟是打哪过来的?应该是右边这条吧?记得方才来时,这条路上有许多榄仁树。小蝉走著走著,望著那一株株高大的榄仁树,洒下一地榄果子,这画面不禁让她想起在金刀门的日子。那儿也有几株榄仁,虽没有宫里长得茂盛,但她经常坐在榄仁树下发呆。走了好一段路,连天色都暗了,她却已失去方向…天啊!皇宫为什么这么大呀?吼~~突然,一记巨大的吼声响起。小蝉吓了一跳,全身警戒地绷紧,眯起眸望向发声处,并慢慢朝那儿摸了去…由於视线不清,她只知道那是一堵墙,绕过墙有扇铁门…咦?这里该不会就是後门吧?如果她爬过去就可以采花了,在大阿哥的书房里插上一束花,一定可以让他心情好转的。想到此,她抓住铁杆,奋力往上爬,一跳下铁门,就见一对亮闪闪的大眼睛正对著她瞧!那不是人,而是——蓦然,她想起皇后对她说的话,难道她误闯了“括兽圈”?“别过来、别过来…我不是故意闯入你的地盘,我会由原路回去,你就让我走吧!”她紧张的往後退,一触及铁门就拚命往上爬。吼~~美丽的雄狮怒吼一声,忽地朝她狂奔而去…“啊!”雄狮猛地朝铁门一撞,她被震得落了地。眼看它又要扑来,小蝉立刻挥出拳头想要抵挡。“呃——”利爪往她的手臂一抓,痛得她吃疼低呼,眼见雄狮就要扑来——“不!”她惊愕地大喊。接下来,只听得巨大的撞击声响,小蝉再度张开眼,藉著朦胧月影看见雄狮倒在地上,跟著有双手将她抱起…“大、大阿哥…”窝在他怀中,她忍不住痛哭失声,惊魂甫定下早忘了是谁该保护谁了。“你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?”要不是他不想再让皇阿玛抓到小辫子,索性从後门出宫,也不会听见狮子的吼声。“我…迷路了。”好丢脸,可是她已管不著这么多。“迷路!”在皇宫内迷路,这倒新鲜。“我本来是想到後山采束花给您,却找不到後门,後门到底在哪儿?”都被狮子给耙了,倘若还找不到那该死的後门,岂不丢脸。“你的左边。”德胤面无表情地说。“左…”她往那儿一看,还真近呢!刚刚她怎么没瞧见?小蝉皱起眉,顿觉脑子愈来愈不清楚,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,可能是刚刚从铁门上摔下,撞到脑子的关系吧!感觉她浑身绵软无力,德胤抱起她走回德羽宫。回到寝房里,他将她放在炕上,然後替她解著衣裳。小蝉害怕地压住他的手,“大阿哥您…”“你被狮子给抓伤了,流了很多血,我只是想帮你止血。”他按住她的伤处,不让血再次流失。“可是您褪我衣裳…”她居然提不起半点力气,是血流失太多了吗?“不褪你衣裳如何止血?如果你想死,那就自己走出去,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炕上。”他眯起一双无波的眸影。“那我自己…”她努力地想抬起手,可是受伤的手臂就是使不出力呀!德胤撇撇嘴,绽起一丝笑,“为何想采花给我?”“大阿哥生气了,我想让您开心些。”她那对纯净无垢的瞳心凝睇著他无懈可击的俊脸。“我生气?”他眉一蹙,“哦?是不是刚刚我要你离开让你误会了?”“我误会了?”“我没生气,就算有也不是气你。”他勾起唇角,边说边解著她的衣襟,小蝉没再阻止,因为她身负保护他的职责,还不能死。德胤俐落地轻褪她的外衫,当灼热的指蓄意画过她手臂肌肤时,竟让小蝉浑身一颤,瞧她这么紧张,他故意使坏的从她手肘抚上上臂…“大阿哥,不要…”她脸儿瞬热,呼吸不由凌乱了。“不舒服吗?”他肆笑著。“我、我不知道。”她只明白这样不对。“不知道?”他发噱一笑,跟著站起,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止血伤药,为她敷上後又包扎起来。“今晚你就睡这儿吧!”“那您呢?”她赶紧将衣裳拢紧。“刚刚我正打算出宫,所以——”“不。”小蝉困难地撑起上身,“我要跟您出去。”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他眉头紧紧一皱。“我就是要跟著您。”她吃力地下了床。“老实说吧!你是我皇阿玛派来监视我的对吧!虽然你的功夫不是顶好,但至少还有点功夫底子。”他不是瞎子,早察觉到这点。“我!”小蝉一愣,不知该怎么说了,事到如今她还能照李公公交代的,矢口否认吗?“想否认?”德胤挑起一边眉,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,“省省吧!你不是块说谎的料。”“我…”她因为动作太快,脑子又一阵昏沉,“可是我还是不能让您独自出宫,我一定会跟上您的。”“凭你现在这副模样?”他咧嘴一笑。“就算死…我也要跟。”她气息微喘,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德胤眯起了眸,望著她那张憨柔却固执的脸蛋,忍不住上前揽住她的腰,邪笑转炽,“啧啧啧,没想到你还真是倔,算了,就当我服了你吧!”“大阿哥,您的意思是?”她头好晕哪!“今晚我就不出宫了。”“真的?太…太好了。”眼前一黑,小蝉就这么昏倒在他怀里。德胤嘴角的笑容一敛,望著她那放心的睡容,难道她就不怕他是蓄意骗她吗?这丫头,未免也单纯得太可爱了吧?★德胤说不出什么原因,或许是冲著她那份信任,当晚还真的留在德羽宫,睡在後殿内,没再出宫。但是隔日夜里,他可就不想再待在皇宫,为一个宫女留下一夜已是特例,他不想再创造另一个特例。但是,还负伤在身的小蝉仍坚持要跟,这让他原本愉悦的心情转为恶劣,“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,今天我绝不会再留下。”“我的伤已经好多了,不会再阻止您出宫,我可以跟得很好。”她举了举手臂证明自己的伤已痊愈大半。“死性不改,随便你。”然而,这回她怎么都不肯再扮花娘,於是她换了套男装,装扮成富家公子哥的模样。但是,一踏进留香居里又被包围住,只是不同於上次,今儿个围著她的全是姑娘家。这些姑娘可大胆了,一捱近她就急著褪她的衣衫,吓得她赶紧落跑,七、八名姑娘在後头追著,“公子,您别跑呀!我们可是最温柔、体贴的,会伺候得您服服贴贴…”“不、不,不要过来,我、我不喜欢被人脱衣服。”事前大阿哥曾交代她若不想被男人碰,就不能承认自己是女人。天!这下她该怎么办?“公子,您真爱说笑,不脱衣服怎么做那件事呢?”姑娘们全都掩嘴偷笑。“做哪件事呀?”她睁大眼。“难不成您还是童子身?快把衣服褪了让我们调教调教,您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