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旭之眼上的丝带下了,可嘴巴还堵着,呜呜发不了声,安怀正主意想的好,让给他报信的宇文信来做和事佬,就不需安旭之出面了,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孩子被找了出来。
想解释之际,齐国公猛地一脚踹向了安旭之,而后揪起他的衣领:“陛下赐婚,两府荣耀,既然这样不如去求陛下恩准你休妻,还我儿一个自由身。”
安旭之这才急了,使劲地摇头,齐国公不管不顾,拖着他就要走了。
安怀正觉得难堪之际,可最看好的儿子的前程和安家的名声为重,他急忙劝道:“国公爷严重了,休妻以后安枝以后名声难看。”
“名声与后半辈子的日子,我宁愿选择后者。”齐国公不理会,将人直接丢上马背,打马就走。
陆思贤知晓和离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,在事情未发酵之前,迅速去相府将陆安枝接回府,不然以安怀正的为人必定要将人困在府里。
接回陆安枝后,杨氏哭天抢地,将人直接带回自己的院子里。
晚间的时候,齐国公才回来,圣上未曾给出决断,让两府自己调和。
类似于现代离婚前双方调解,调解得好就欢欢喜喜,不行就再离婚。
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,陆思贤没有再过问,恰好此时宫里的尚宫来送喜服,婚期日益将近,这是一件不好的事。
她生出了装病的心思,横竖这个原主身子不好,装得快要死了,皇帝就会取消亲事。
这应该是最快捷的办法。
于是第二天,陆小世子病了,齐国公府进进出出十数名大夫,眼看着他们垂头丧气地出门。
坐在马背上的宇文信让人去揪住一个大夫来问话,“陆世子旧疾复发了?”
大夫不知眼前人的身份,又不敢得罪高官,颤颤抖抖回话:“陆世子的病有些奇怪,脉象探不出,可人眼见着虚弱无力,喂进去的药都被吐了出来。”
就差说出药石无灵这四个字。
宇文信将人放走了,握着马鞭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,吩咐属下:“告诉七殿下,陆思贤快死了。”
皇帝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即将要死之人。
消息愈传愈烈,听得贵妃心生悔意,想去皇帝跟前取消亲事,陆世子这样的身世未过门就病歪歪的,真的嫁过去,就要做寡妇了。
她要退亲。
宇文信成功吓到了王贵妃,秦若浅却心安地在试礼服。
前世里心血都付之于朝政之上,一辈子都没有成亲,她看了一眼镜子里肌肤白嫩的自己,几乎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