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思贤的目光闪了闪,甚是不服,回道:“你给我戴绿帽子,我们扯平了。”
秦若浅见她难掩气色,顿觉好笑:“是谁流连于摘星楼,照你这么论,我头顶上不知绿了多少回。”
陆思贤给自己解释:“我没碰过她们。”
秦若浅低头把玩着青玉镯子,素白莹润的手拂过那一抹青色,面容和煦:“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”
“是啊,你与宇文信再这么夜晚相会,定会日久生情。”陆思贤觉得自己今日来就是脑子没病,礼也送了,断没有再这里过夜的道理。
青竹等人将十几种红色锦缎搬至屋门,满屋红色,让人艳羡。
秦若浅觉得有意思,她这般模样像极了皇帝赏赐,成箱成箱地往府里搬,指尖触上艳丽的锦缎,面料也甚是柔软。
一毛不拔的陆世子今日下了血本,她让人好生收了起来,毕竟以后指不定就看不到她大方的时候了。
锦缎被搬下去后,屋内恢复原貌,她拉着陆思贤端详一阵,戳了戳气鼓鼓的脸蛋:“今夜不走了?”
“你想得没,回家去洗帽子。”陆思贤推开她的手。
秦若浅下意识往她头上扫了一眼,故作拧眉:“在这里洗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信你个鬼。”陆思贤不为所动,抬脚就要走,却被秦若浅拉入怀里。
青竹瞪大了眼睛,为何世子与公主的位置为何总是反过来了。
她思索了下,约莫是世子太过瘦弱了。
秦若浅轻轻扫了一眼门口,婢女都跟着退了出去,唯独青竹像木杆一样站着,她的脸色冷了下来:“你不走?”
青竹立即捂住眼睛离开,临走不忘将门关好。
陆思贤气极,推开讨人厌的秦若浅:“别来撩拨我,指不定我就把你吃了。”
“做一回唐僧也是不错,给你咬。”秦若浅将自己莹白如玉的手腕伸了过去,“你咬啊。”
此吃非彼吃,陆思贤咬牙:“不是咬你,是……”
上你两个字,她说不出口。
“是什么?”秦若浅茫然,露出一副少女涉世未深的样子来。
陆思贤有口难言,脸色涨得通红,“妖孽。”
“妖孽也无妨,美而妖,你这是夸奖我。”秦若浅笑意绵绵,灯火下的人影憧憧,像极了妖孽。奈何陆思贤没有心思要与妖孽谈情说爱,冷哼一声:“自恋狂。”
“你骂也骂过了,该消气了,以后我同那宇文信远些就是。”秦若浅哄道,她对喜欢的人向来耐心好,再者今日还有话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