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衣衫湿了,徒儿为师尊更衣。”
许鹤卿顺从地像一条讨好主人的狗,并且试图在谢惊澜舒爽的时候跟他讨价还价,要回雨霁。
谢惊澜掐着他脖子,只要一动,他就可以如碾死蚂蚁一般折断这纤细的脖,“如今师尊修为尽废,拿剑做什么,莫不是想在哪个夜里捅徒儿一剑?”
许鹤卿勾笑,眼尾晕染绯烟,宛若勾人的艳鬼。
“徒儿身强体壮,威猛至极,哪里能被为师伤了去?你也知道,雨霁乃为师师父临终赠予。”
身强体壮和威猛至极两个词故意被他说得婉转,欲语还休的意味全落在这里头。
谢惊澜被取悦得十分满意,同意下来。待他离开后不久,一把剑便被送进来。
“唉…唉…唉…看你这副死样,这条法子不行啊!”
许鹤卿有气无力,“少扯犊子,接下来怎么做。”
雨霁认真道:“你就一直让他睡你,量变产生质变,也许就能肉欲转化为爱情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没经验啊,一直在逃命、在死又再重生的。”
“你这意思我有经验?”
雨霁反驳他:“你前面那二十几年的人生呢?”
“……母胎单身狗,处男。”
“……一定长得丑!”
“身穿。”
“……”
雨霁深深地怀疑剑生,这不科学!
?
突然它拔高分贝,“不对啊,身穿?那怎么就是灵霄仙君了呢?”
许鹤卿也不知道,他一来身份就是云岚宗的灵霄仙君,而且长发古衣,任谁都会认为是魂穿。
可他检查过身体,这具身体的确是他自己的。
于是一人一剑陷入诡异的沉默中,许鹤卿也不知躺了多久,琢磨着谢惊澜是不会来了。
他哄得谢惊澜高兴,所以谢惊澜解了骨铃,允他在魔宫内走动。果然,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
雨霁看着他站起来,若有所思。“其实还是有用的,就比如他这次没把你手脚筋挑断。”
“他很多世也没把我手脚挑断。”
“…你怎么没去工地里挑钢筋呢?”
刚走两步,腿直打颤,身后也传来羞耻的痛。
许鹤卿没当回事,依旧坚定地往外走去。这是他108世中为数不多的可以在魔宫走动的一世,他需得把握机会。
主殿之外十分荒凉,四处可见的残石荒木,而且抬头望,不见天日。只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悬于上空,光芒照耀整个魔族。
他随意地逛,内心却暗自记下路线。
当他顺着原路返回,不想迎面竟然撞见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