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我拿了对新的耳塞给原彻,他并不像声音听起来那么淡定,灯下俊脸都红透了,眼睛一直往地上看。
“晚安。”他快速戴好,又躺回床上,背对着我。
“晚安。”
我把灯关了,戴上耳塞以后清净不少,但我还是睡不着。我睁着眼睛,黑暗里原彻的背影轮廓像一座起伏的小丘,立在我伸手也够不到的地方。
我忍不住小声说:“我知道我挺傻的,活该惹别人生气,但你生气的时候,我真的很难过。你可不可……”
原彻翻了个身。
吵醒他了吗?我赶紧噤声。
原彻从床上坐起,面朝着我的方向。
他要干什么?
我还是装睡吧。
故故不知道,不关故故的事。
我闭着眼,手边的床陷下去一块,然后我的耳塞就被拔掉了,原彻很无奈地问:“你听见了吗?”
我迷茫地睁眼,原彻坐在我床边,我说:“啊,你刚刚说话了?我戴着耳塞没听见,你再说一次好吗?”
“我说我不生气了,你不要难过。”
“你难过的话,我也会难过的。”
13去散步吧
想象一下,当你和对象正在观景台上手牵着手辨认远处的星形岛,对象观察许久还是认不出来,摇摇你的手臂拜托你再指一下,你无奈地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,笑得一脸宠溺:“哎呀,真是个小笨蛋呢。”
这时,班上好事的柠檬精们学舌鸟一样发出了回音:“小笨蛋呢~笨蛋呢~蛋呢~呢……”
从此这个梗就上交班级,成为了公有财产。
“啊,我忘带充电宝!”
“小笨蛋,爸爸借你。”
“我靠!差点摔死老子。”
“小心点啊!小笨蛋。”
公开处刑的羞耻感险些拆散我们班唯一一对金童玉女。
但这与我无关,我在认真深入地思考一个问题。
那个岛居然是星形的?
根本看不出来啊!
原彻站在我旁边,出声问道:“在想什么?”
我环顾四周,男班在翻体委包里的充电宝,生委和劳委互相搀扶着追上来,女同学们忙于在经幡前集体自拍,我压低了声音:“那个岛,到底是五角星,还是四角星?”
原彻的表情凝固了,接着他像是忍不住了,噗地笑了出来:“是爱心的心形。”
我恍然大悟,前后鼻音害我!
原彻灿烂的笑靥在我面前绽开,他伸出细长好看的手指,在我额上轻轻点了一下,笑眼里映出我一脸呆相:“笨蛋啊。”
他触碰过的那一小块皮肤陡然升温,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疯狂上蹿下跳起来,我忽然不知道怎么摆放我的手脚,仿佛原地丧失了站立技能。
汰,美色祸国,不能再看了!
我迅速转移视线,发现周围极其安静,呆若木鸡的体委接收到我的视线,开始翻找起男班的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