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因为你以为自己是卧底,大家说的是乌龟啊,小蝌蚪找妈妈里乌龟打过酱油!是他们太笨了。”
原彻转而问:“你怎么也不按词说?”
我说:“因为感觉你今天不开心啊,我想你赢了游戏会不会开心点。”
原彻眨眨眼,似乎没话说了,过了一会儿又深吸口气,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,他问:“你讨厌长相不符合你审美的人吗?”
怎么突然问这个?
我说:“不讨厌啊,这只能说明我的审美太狭隘了。”
“那成绩排在年级倒数的人呢?”
“也不讨厌啊,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感兴趣的东西嘛。”
原彻不解地看着我:“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的反面?”
我蒙了:“什么意思?”
我感觉原彻有那么一瞬间想抓住我的肩膀狂摇。
原彻低下头,我看见他伸手将腿上的裤料攥紧,用力到拳头上的骨节都泛白,“我的意思是,其实我也是个普通人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我说。
“你很特别的呀。”
“在我眼里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,那种特别。”
18想大声说
农历五月二十,宜出行,宜嫁娶。清晨天色略阴,无风,我们要骑小电驴环海。
昨晚意料之中的没休息好。
我打着哈欠跨上小车,迷迷瞪瞪抓住车把就往前开,在大呼小叫中栽进了沟里。
“马路杀手。”男班把我拎起来示众。
我颤颤巍巍求饶:“今日禁杀生。”
男班说:“谁后面有位,带带他。”
原彻站出来认领了:“我来吧。”
我上了原彻的后座,还有些恍惚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自从昨天我说了特别以后,他好像就不太想和我说话。
我感觉我得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。
我说:“好困,昨晚没睡好,老五唱了一晚上梦话rap。”
还是和你睡比较好。
原彻说:“昨晚我也失眠了。”
“是——”小电驴行驶到减速带上,我猝不及防被颠起来,险些摔下去,“吗?”
原彻像后脑勺长了眼睛,一把揪住我,我从后视镜里瞥见他留意着后面,他说:“扶着我点。”
我好了一声,伸手,犹豫一会儿,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。
“扶这。”他拉住我手腕,将我的手放在他腰上。
他的腹肌隔着衣料也轮廓鲜明,温热渡到微凉的指尖上,我克制住了想摸的冲动。
倏地,有冰冷雨丝落下来,我躲在原彻背后,手臂和后颈起了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