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紫此刻正在她所谓的白茫茫的世界,不过现在她的周围早已不同于以往什么都没有,而是多了些别的景物。
当日她被名叫墨御北的男子错认娘子,抱着她死活不给松开,他浑身冰凉让她极为不舒服。
可是她用尽各种能想到的办法,比如踩脚、挠痒痒、掐胳膊、咬胸膛、怒骂等等,都没有能够成功从他怀中逃脱。
后来他说只要用他的发丝将她的脚腕系住,他就不再抱她,她未做多想便答应了。
可不料那发丝系在她光裸的右脚腕上之后,却转眼消失不见,就像嵌入皮肤里,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。她不以为然,以为发丝太细,不小心断了也说不准,便不作多想,转身离开墨御北。
然而从那以后,无论她走到哪里,他都能找到她,虽然不对她动手动脚,但却一直一直不停地在她耳边叫她“娘子,娘子。”
后来有一天,他说,“娘子,你走累了吧?咱们回家去休息好吗?”
当时她确实累了,虽然这里没有白天黑夜的更替,但她却感觉已经走了三天三夜,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饥饿,只是觉得精神疲累不少,于是便跟着他到了所谓的家,也就是现在他们居住的小屋。
这座雅致的小屋好似凭空出现,青瓦黄墙,竹篱草径,白色的世界有了人迹。
屋旁有块青葱翠绿的菜地,房前种满了七里香。她纳闷,这里怎么有这种花?
他说,“娘子,因为这是你最喜欢的花,也是为夫最喜欢的。”
当时她心里震惊,她喜欢七里香的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,却不知墨御北从何得知。
她偏头疑惑地问他,“你知道这花的花语吗?”
他道,“我是你的俘虏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他道,“当然是娘子告诉我的。”
然后他认真的看着她,“娘子,我墨御北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俘虏,甘愿为你做任何事,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?”
他的话让她动容,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口中,听到了她前世今生最想听的话。
她走进篱笆围起的院子,见院内有处低矮的灶台,还有供人休憩的竹木躺椅和石桌圆凳,看起来十分精致舒适。
接着又在墨御北的期盼下推开古朴的门扉。
没想到内里空间十分广阔,共有一间卧房和四间不同特色的偏房。每间屋子的整体风格都古色古香,家具陈设一应俱全。
墨御北说,“娘子,这是为夫专门为你打造的琴房、棋房、书房、画房。”
后来她呆着无聊,就让他教她琴棋书画,他道,“娘子,为夫甘之如饴。”
从那以后,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零基础小渣渣,为了打发时间开始一点一滴跟着墨御北学弹琴冶情,学下棋谋智,学识文修身,学作画蕴质。
其实她天生对这些方面不感冒,脑袋瓜有的时候转不过弯来,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,经常将琴弦弹断,将棋子放错,将书看了又忘,不仅将画画得跟狗扒似的,还把自己弄得像个黑脸猫,搞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不过墨御北却好似从来都不介意,他只会笑眼暖暖地纠正她的不足,深情地看着她道,“娘子,下一次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!”
这让她又重拾信心,继续练习,久而久之反倒逐渐对它们产生了兴趣,也逐渐摸着了门道。
后来她说,“你会骑马射箭吗?”
他道,“为夫当然会!”
于是某天清晨他们院外更加宽阔了些,不仅有一大片草地,还有两匹俊俏的马儿,一白一紫。
她咋舌,“这是哪儿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