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美好的相处,持续了一周多的时间。
我们没有再吵过架,也没有谁去提那些过去的不愉快。
事实上培训班在第二天就给出了结果,我没有被开除,可以继续去上课,反而是小帅老师因为渎职被重罚了,而且也调离了白班,跟他女友一起负责晚上的学员。
我不知道萧闵行对这个结果是否满意,他在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,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像念一份文件似的,机械地重复一遍而已。
我其实更想知道陆依姗怎么样,但这个问题不能问他,只能等以后我回到那里时再打听了。
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再去那里,而是陪着萧闵行上下班。
他最近似乎特别累,白天在公司还好,晚上一回来就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,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,一句话不说,也不会看我一眼。
这天也是一样,晚饭以后他就斜斜坐在椅子里,连头都没抬,声音冷淡又疏远:“今晚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我站在门口,看着他的样子,本来想跟他说些什么,但最后还是闭了嘴。
转身要离开时,萧闵行却对着窗外说:“今晚有雷雨,睡前把窗户关好,去吧。”
这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话,就算是相同的意思,他平时表现出来的也是强势的,蛮不讲理的,什么时候会像一个老太太一样,叮嘱我关窗户了?
慢慢走过去站在他身后,有一刹那觉得他又回到了那夜在小厅里的状态,脆弱的,无助的,像个孩子般。
我把手放在他的肩头,从颈边捏起,一点点延伸到了肩头,又到两侧的手臂。
他坐着没动,最开始我碰到他的时候,身体还僵硬了一下,不过在我不停的按摩下,渐渐就放松了,两个肩膀明显地塌了下去,头也微微往下垂了一些。
天边完全暗了下来,有风吹动窗外的树枝,发出“簌簌”的声响。
同时也吹动了室内的窗帘,还有我和萧闵行的衣服,他的头发有一缕被风吹了起来,摇晃两下,在风走的时候又倒了下去。
雷雨要来了。
我走过去伸手关窗户,却听到萧闵行说:“开着吧,我不需要关。”
“要不留一扇给你,如果都打开的话,一会儿雨下起来会把屋内打湿的,到时候可不好清理。”
说话的时候,我的手并没有停下来,还在慢慢拉窗户,可是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捉住。
萧闵行已经站在我身后,一手握着我的手,一手轻轻环在我的腰间,下巴就轻轻抵在我的肩头。
语调像是在叹息:“那就等到了下了再关吧,你多待一会儿。”
我轻轻地靠在他身上,没想到这种从前梦寐以求的怀抱,在真正得到的时候,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,又是在这样的心境下。
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窗口,任风吹乱了衣角,他的发丝轻触到我的耳朵上,脖颈里,还有面颊,痒痒的。
他抚在我腰间的手很暖,在等风来的时候,往前面移了移,放在了肚子上,捂在上面许久才说:“这样会不会暖一些?”
“嗯”我轻点头,感受着颈间与他摩擦时的细微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