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兄弟去前院时,心里还有着对戚临承的担心,毕竟他无故被留在了宫里,还没有消息传出来。
但见到戚临承后,他们意识到可能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复杂。
戚和淞:“父亲。”
戚玉泽:“父亲。”
两人一同对着躺在竹制躺椅上看书的戚临承道,前者的声音满是温柔,后者的声音则是活力无限。
戚临承翻书的动作停下,他抬起眼睛看去,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倒是看见戚和淞时,他眼里泛起一丝涟漪,但很快又像是汇入大海的水滴一般消失不见。
“何事。”
这两字一出,戚和淞和戚玉泽本来想问想说的话都被他们重新咽了回去,父亲他应该不知道我们知道皇帝遇刺的事吧?
戚玉泽从小就跟在戚临承身边长大,对戚临承的性子也是有几分了解,自然对戚临承也有几分害怕,毕竟他是个严父。
被这么一问,他一时之间语塞,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出来。
戚和淞垂眸,“父亲,虞儿最近弄了个叫火锅的吃食,儿子吃过觉得下次家宴就可以一起吃火锅,所以特地来问父亲的意见。”
“火锅?既然你觉得不错,那下次家宴就吃火锅,至于你母亲那边就由我去说好了。”戚临承坐起身来,一只手拿着书,一只手撑着竹椅,语气倒是比刚才又柔和了许多。
“玉泽有什么事想说,还是你只是陪着和淞来的。”
戚玉泽先是一笑,才道,“儿子确实是陪着大哥一起来说这件事的,没有其他事。”
就算是有事,现在也是没事了。
戚临承听后收回了视线,低头看着手边的书页,“既然没事了就都回去吧。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戚临承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,由着屋内的光一点一点暗下,就在彻底要陷入黑暗时,他起身去点燃了蜡烛。
这几天总是在下雨,淅淅沥沥的,一下就能下一整天都不带停,偏偏它又不大,都是些下雨。
油纸伞下,戚玉泽提起脚边的衣摆,这样也免得等会儿被地上的泥土给弄脏。
他现在在府外,和上次一样绕了好几圈才走到那处宅子面前,不过这次还没等到他上前敲门,门就被打开了。
“主子有事外出,暂时不在。”
还是上次那个人,他叫南江。
闻言,戚玉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,本来笑意满满的神色一下收敛起来,他收了雨伞,沿着从大门一直通向里面的走廊,走到卧房外。
卧房的门是开着的,戚玉泽将雨伞放门外,先是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才踏进去。
里面果真没有人,还以为是哥让南江骗自己的。
戚玉泽鼓起脸颊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决定就这么等着宋灵钧。
他单手撑着下巴,看着外面,本来是想第一时间看到宋灵钧的身影,却被外面的雨景给慢慢吸引走了视线。
但雨景并不能一直吸引戚玉泽的注意力,不知等了多久,宋灵钧还是没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