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暮雪好似听到一些声音,却不真切,便关切问道。
初晴睁了眼,轻轻的笑,有些无力,“没什么,我有些累了,想睡一会儿。”
暮雪点头,不再言语,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。
马车一路向前行去,不知何时,路边的枯草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。
——
京城的街道依然是处处繁华的景象,虽天空之中飘了些轻薄的雪花,却并没有挡住人们去街上逛逛的热情。
一来,这雪初下,本就不大,算不上淋人。
二来,这趁着下雪出去,更多了一丝情趣。
只是一大早,茶馆之中都纷纷议论着一件事,那便是定王爷遇刺。
皇宫之中,一片压抑,昔日富丽堂皇的东凰宫之后好似已经没了生气,只有那个凤袍女子无力的瘫倒在地,身旁无一人。、
昔日代表繁华的红色繁杂花纹大理石映衬着她,只能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。
而御书房中的气氛,也着实算不上好。
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只有三人,俱是坐着,明黄衣袍的男子一脸肃色的坐在书桌之前,一身黑衣蟒袍的男子坐在窗下,冷然望着窗外不时飘落下来的细小雪花,心中想着他的猫猫现在应该在干什么。而金色烫边的紫衣男子,则是一只手肘撑在椅背之上,妖娆的桃花眼微调,漫不经心的轻笑着,不知再想些什么。
书桌之上的香炉之中静静燃着上好的龙涎香,晕染了一室。
“父皇,您把我们叫到这里,自己又不说话,是要我们陪着您一起发呆吗?”君云洛等了一会,仍是不听任何人开口,终是率先开了口。
皇帝闻言瞪他一眼:“没大没小!怎么说话的!”
君云洛闻言漫不经心笑了两声,看向窗下的黑衣男人,眼中划过一丝兴味。
心中却想着,这次的任务来的真是及时,正好赶到这样的时候,避开了这次的事故。
早知道让怜儿一同跟着过去了……
黑衣男子忽然出声: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。”
皇帝无奈看他一眼,也不再卖关子,重重呼了口气方开口,“这次的刺杀你们心中都有数吧!”
君云疏冷然看他一眼,保持沉默。
君云洛呵呵笑了两声,举起被包扎的左臂,“有数还会被刺伤吗?”
皇帝吹着胡子望着两人,哼哼道:“你们两个真以为朕不知道?”见两人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轻叹了一声,:“总之这事也算是结束了,就这样吧,她如今也徒有皇后的头衔,终生都被困在东凰宫中不得踏出一步,但废后是不可能的。”
君云疏依旧冷冷看他一眼,“与我无关。”
那女人如今活着倒是生不如死,所以他是无所谓了,只要不再触及他的底线,他完全可以无视。
皇帝闻言眼底沉过不知名的悲哀,他这一世,最为亏欠的便是他心中的妻子和他这个儿子,对林婉心,他终是无法给她一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名分,对待他这个儿子,他亏欠了他五年。
君云洛面上的笑意收起,邪肆的声音带了冷意,“这事儿臣自知管不了,只希望她真能安安分分呆在东凰宫中不再越界。”
二十年前的事情,他们都已经得知。
那时候庄皇后,也就是君云洛的母后,已经过世两年,皇上与她虽不是男女之爱,却也相互扶持了几年,为表夫妻之恩,庄皇后入葬只是,皇上发誓三年之内不会立后。而在这时,太后突染怪病,所需药材只有陈家有,而那时的陈相为了帮助女儿进宫,顾着胆子借着这个机会与皇上提出一个交易,并当场立下字据,三年之期一满,便迎娶其女儿陈宁兰进宫为后,并保证终生不会废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