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花板,”柚木说,“人怎么能躺在天花板上,死了也不行。”
摊主失笑:“这是我们老房子的装修了,顶层和屋顶之间有一个房间的空隙,空隙通常与衣柜连接,但基本上用不着,所以叫做天花板。”
他指了指头顶。
“毕竟你睡在家里,头顶那一块不用的地方都可以统称为天花板,叫阁楼也没什么问题,但这种设计一般很少人使用。”
柚木敏锐地发现摊主话语中不当之处:“如果与衣柜相连的话,那个空间除了房主都不方便进去。”
“是的。”摊主表情沉重地点头,“这正是我要说的怪异之处。”
“三河铃木确实是在自己家里过夜了,但附近摊主们确实没有在清晨看到他出来。要知道,卖菜的摊主最早可以在四点出摊,三河铃木没理由半夜跑回来,呆了不到几个小时又跑去天花板死掉。”
「草,好诡异」
「死掉的地方好微妙」
「所以三河家果然和片场有关吧」
柚木认同弹幕们的部分猜测,他继续之前的话题:“您说,您根据天花板,想到了一个地方。”
“如果只有天花板,想到这个也不是那么容易,”摊主闭目,“但如果是不明不白地死在天花板,那就一定能和那个地方联系起来。”
摊主的说法十分有趣,与曾经教过案件知识的教授说话一样谨慎有限定词,警校出身的柚木立刻联想到重复作案的可能性。
“有过这样的案例?”他进一步确认。
“案例?”
摊主嗤之以鼻:“练马区的废弃屋,但现在有人住了,那里曾经发生过不止一起死亡案例,受害人几乎全都在天花板里被发现。”
柚木:“奇怪的死法您联想到了什么?”
摊主左右张望。
原本就不多人的摊位,如今更是少得可怜;街上阳光明媚,炽热的光线直接洒在水泥路上,燥热的街道几乎没有任何人踏足。
但他显然不是在害怕人。
他张望的动作,与其说警惕,不如说是对不知名生物下意识的畏惧。
“也许你听过,”摊主声音压得极低,“佐伯一家?”
‘佐伯’这个单词在他嘴里吐出来的一瞬间,似乎空气都凝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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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伯家。
数年前,住在练马区的佐伯刚雄暴躁发狂,将妻子杀死,而后不久,自己也死了,余下儿子与黑猫不知所踪。
如果事件就此结束,只能说是一件令人惋惜的家庭案件。
但这事似乎并没有就此终结,反而从此展开了新的开始。
继户主死亡后,该房子作为事故房被公共售卖。
但在新住户住进去后,住户夫妻两人被发现一同死在天花板,也就是原本佐伯妻子离世的地方,且全都睁着眼睛,没有明显伤口,但已失去生命体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