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虽然承了白泽这一份情,可他依旧是不可一世的神兽貔貅。把玩着手中的玉斛,他斜倚在床头,思量着如何入世。却说独自回到c市的隋缘,直接回到闲置了三个月的公寓。眼下任何关于赵东桓的事他都不愿去想。房子里清清冷冷的,还是之前离开的样子。隋缘只觉得身心俱疲,拉开防尘布什么都不管直接躺床上睡觉了。见过貔貅就急着来寻隋缘的赵东桓,看着他瘦了一圈的小脸,满脸疲惫,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蹙。终是不忍吵醒他,小心地替他掖好被角,便先回别墅处理这些天积压的文件了。可惜他没有想到,等他再次过来时,本应沉睡的隋缘竟然不见踪影。不知过了多久隋缘突然觉得胸口压得慌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就看见一张想见又不想见的脸。那人跟着赵东桓找到隋缘住所,眼下见他醒了,亲昵地凑过来,“阿缘。”隋缘原本朦胧的眼睛瞬间清明,隔开他的手,全身戒备,“你是谁。”那人故作伤心之色,郁郁道,“我是赵东桓啊,才分开几天,阿缘就不记得我了吗?”隋缘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,语气不善,“别装了,你不是赵东桓。”那人一愣,随即起身,放下刚才假装擦眼泪的手,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咦,挺聪明的嘛,这么快就发现了。”然后又凑过来,捏住隋缘的脸仔细端详,“你真的是当年那个白白胖胖的娃娃?现在居然长得这么俊俏!原先我还怀疑那家伙的审美,现在看起来眼光还不错。”隋缘翻了个白眼,同时不耐地打开他的手,“我再问一次,你哪位。”男子从善如流地收回手,面露疑惑,“嗯,你不认识我了?”随后仔细打量,在看见隋缘后颈上的痣的时候恍然,原来是白泽把当年那些记忆给隋缘封锁了。不过,他忽又挑了挑眉,他在隋缘身体里还发现一些熟悉的东西。知道赵东桓是为隋缘好,不希望他记得那些不好的事,他也不点破,只是伸出手,很正式地说,“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,我是赵东桓的哥哥,你可以叫我,赵西琼。”隋缘没有理会伸来的手,冷冰冰道,“我和他不熟,也没必要认识你。”心里忍不住嘀咕,赵东桓是神兽白泽,鬼知道他哥哥赵西琼是什么兽。那人仿佛可以听到隋缘心里的吐糟,一本正经地点点头,“嗯,我是神兽貔貅。”说完还眨眨眼,“跟着我可以有取之不尽的财富哦。”隋缘无语,第一个念头竟然是,难怪耀世集团这几年发展这么好,原来是有神兽庇佑。不过他实在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纠缠了,于是推开他出去找东西吃,走之前留下一句话,“希望在我回来前你已经离开了,谢谢合作。”赵西琼摸了摸下巴,看来赵东桓和他有什么误会啊。他不依不饶地跟到客厅,还顺手抢过隋缘刚拆开的薯片,在隋缘发飙之际塞了一片进他嘴里。“你和白,也就是赵东桓的事我也听说了,这是飞往海南的机票和一张无限卡。你不用拒绝,就算是我们对你的一点补偿吧。”赵西琼脸色笑容真诚,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万分欠扁。所以这是开始走豪门分手流程了吗,先给分手费,再威胁自己不要再出现在赵东桓面前?隋缘气得磨牙,自己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吗,还是他赵东桓觉得一点钱就可以打发自己?一连喝了三杯水,他才压下气,都是男生没必要惺惺作态,既然赵东桓觉得感情的事可以用金钱来解决,好,他就收了这份钱,从今以后和他再不相欠!隋缘笑容可掬实则面目狰狞地接过东西,随后一拉大门,不由分说把赵西琼推了出去。赵西琼对隋缘的行为莫名其妙,他好心好意来给他送钱,也是想为当年的事做一点补偿,可是刚刚隋缘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呢?难道这年头钱都不值钱了?不过知道赵东桓和隋缘似乎闹了矛盾,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好,料想赵东桓接下来不会好过他就心满意足地笑了。等赵东桓忙完手中事物回到隋缘公寓时,留给他的是空空如也的床铺。他动用了所有手段居然都没有查到隋缘去了哪里。气急败坏地回到家,就看见一个人大大咧咧极为嚣张地坐在他平时的位置上,老管家立于后侧,毕恭毕敬,“少爷,大少爷等你多时了。”看见赵东桓回来了,赵西琼摇了摇杯中红酒,微微笑道,“怎么,人没有找到?”赵东桓捏了捏眉心,按捺下火气,“别告诉我和你有关。”赵西琼笑了笑,似乎完全不在意赵东桓隐忍的怒气,款款道,“怎么说当年也是我伤的他,虽然你封锁了他那段回忆,可如今我还是应当亲自登门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