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文修先生棋艺精湛,连我父亲都不是敌手,可真有此事?”
“我父亲一手棋艺便是放眼整个大周都难寻敌手,我是不信先生能赢过他的!”
二皇子明楼是个棋痴,黎文修前世便是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棋艺,才得了二皇子青眼。二皇子那手棋是李盛手把手教的,明楼既能将此人收入麾下,必然棋艺不输她父亲!
李太微如此一说,俨然一副小女儿家赌气姿态,倒是叫人察觉不出方才的煞气来。
黎文修听得李太微如此一言,身子这才放松下来。
方才那一声唤,带着十足的杀气,叫他忍不住心头震颤了一番,眼下才听明白竟是因着这么一出。。。。。。
黎文修忙拱了拱手,带着几分笑,惭愧道:
“在下着实是气运好了些,否则必不是相爷的敌手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璞这才笑道:
“先生莫要推谦,您这棋艺就连我叔父都说自愧不如。。。。。。我家三妹妹性子直率,可不是有意冲撞了先生。”
言罢,李璞朝李太微使了个眼色,叫她与先生道个不是,毕竟她一个姑娘家,方才是这般确是无礼了些。
黎文修笑着,方要道一声不敢,便听得李太微板着脸,扬声道:
“哦?真有此事?我确是不信的,不知先生可敢于我对弈一局?”
李璞一听这话,脸都绿了。
“老。。。。。。老三。。。。。。你这手臭棋连我都不如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太微扬眉:
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!我这一趟西凉就足足去了大半年,你怎知我眼下不是你对手?”
李璞撇嘴,方要再与她辩上几句,便听得黎文修笑道:
“能得郡主垂青是在下的荣幸,郡主若得空,不妨移步朗心亭,在下愿请郡主赐教。”
李太微扭头冷笑一声,在李璞震惊的目光下,抬脚就往朗心亭去。大福不明就里,欢欢喜喜的跟在后头,唯有李璞在原地呆了一会儿,才迈腿跟上。
侍女撤了亭内石桌上的茶具,摆了棋盘,李太微手执黑子,先行一步。
洋洋洒洒十几颗棋子落下来,李璞看得直堵心,两手抄在袖中,来回踱着步子,撇嘴道:
“老三,就你这棋艺。。。。。。你也好意思拿到先生跟前显摆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太微瞥了他一眼,难得的没有回嘴。
黎文修笑而不语,接着落子。
一连又落了十五子时,李璞瞧出不对劲了,瞪大了眼,直直的盯着李太微,惊讶道:
“老三。。。。。。你这棋。。。。。。倒是刁钻的紧呐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