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……”
念夏见她如此面色,不安的唤了一声。
“郡主宽心……夫人有孕。。。。。。这是喜事儿啊!”
容芷神色也不大好,闻声看了一眼仍在震惊中的李太微,如实道:
“夫人当年血崩,损耗了不少精气,便是精心调理了十多年,如今底子仍旧不适孕育子嗣。”
“公主这几日已见了红,奴婢有些担心……若要保住胎儿无恙,公主务必卧床静养,切不可伤神受惊,如昨日这般骑马纵行是万万不可的!”
“且……方太医这驱寒的方子,也需改一改……”
李太微回神,母亲昨日晕厥。。。。。。许是骑马动了胎气,难怪与前世不同。
屋外,大福打了个呼哨,有人来了。
“这几日你暂留我府中,太医院那里我会派人与长平公主交代,你且安心住着。晚些时候,我再与你细说,方子你开了交由念夏就好,此事暂且保密,除却我们三人,暂不可叫外人知晓。”
李太微浅浅交代几句,容芷忙应下,跟着念夏一道出了门。
李太微心中仔细琢磨起整件事,直觉得哪里疏漏了什么。
突然脑中寒光一闪!
容芷既能诊出母亲有孕,那方太医呢?他可是太医院医正!
是因为喜脉不明显,他才疏漏了,还是有旁的原因?!
李太微咬着唇,眼底一片灰暗。
“郡主……二夫人派人来请郡主晌午去秋棠院用饭……”
绘春推门进了耳房,往里头探了探身子。
李太微没有胃口,但二伯娘白氏待她素来和善,她也不好驳了白氏的面子,便重新换了衣裳,梳了头,带着大福与绘春,一道去了二房。
秋棠院前有一道水榭,廊下挖了一方清池,此时青莲水上漂,鱼儿水中游,便格外有一分意境。
院子里种了大片海棠,此时过了花期,结着圆润的果实,粉嫩嫩的一片,瞧着甚是喜人。
这秋棠院的名字倒也算与这景致相得益彰。
刚入垂花门,便瞧见李瑶在廊下守着了。
见李太微来,李瑶提着裙摆迎了上来,与她见了礼,笑道:
“三姐姐可算来了,我二哥都念叨你半天了,方才来来回回跑了三趟,怕是有什么要紧的话与姐姐说。”
李太微嗤之以鼻,道:
“他能有什么好话说与我听?他不气我就阿弥陀佛了!”
李瑶失笑,与李太微一前一后进了花厅。
二夫人白氏见她们姊妹一路说笑着进来,面上也染了笑意,道:
“微姐儿来了!”
“今日伯娘给你做了最爱吃的糖醋鲤鱼,桂花糖藕,还有姜汁东坡肉,来,快些入座!”
话音刚落,一道身影掠了过来。
“老三!你怎么才来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