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勾结密洛派的人,不仅扰乱民心,还打算抢夺童男童女,这简直是天地不容!”齐劲利目一凝,这话还真是吓住了文择!“你……你究竟还知道什么?”他原本粗大的咆哮声,瞬间降了好几度。“我知道的可多著呢。”漾起一抹笑痕,齐劲挑趄眉,笑睨他那如同惊弓之鸟的表情。“告诉你……你别拿这事吓我,没凭没据的,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。”话虽这么说,他脸上却明白摆著仓皇。他更害伯皇上得知此事之后,经调查属实,那他不但一切封爵都没了,还会落得千古骂名。可他会让密洛派的人利用,还下都是为了消灭齐劲这个眼中钉!“好,很好……那你就继续向上天祈求,祈求我永远都找不到证据。”齐劲眯起眸对住文择那双老奸巨滑的双眼、“我——哈……我没这么容易栽在你这毛头小伙子手上,就如你所说,我投靠密洛派,难道他们就不会出面帮我?你……你等著瞧吧。”食指指著齐劲的鼻尖,他愤懑离开。就在这时,有道纤细身影从后方珠帘奔了出来。“文择,别走,快告诉我密洛派的人在哪儿?文择——”“莹儿,你冷静点。”齐劲没料到她会出现,快步上前拉住她的细腕。“你放开我!”就差一点她便能得知密洛派的行踪,她怎么冷静得下来?“我不能不管你。”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被逼急的莹儿猛地对他出手。齐劲轻易地制住她,紧钳住她一双藕臂。“听我说,你这么做只会乱了阵脚,放心将报仇一事交给我吧!”“齐劲,你若不放开我,我们便再也没有任何瓜葛。”抵抗不了他,她只好出言威胁了。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他紧拧眉心,但始终不放手。“齐劲,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,放手!”泪水已逸出她眼眶,再看看外头,文择似乎已走远,她就要追不上他了。“莹儿,我是为你好,你何苦执迷不悟?”齐劲不怪她,只为她身负的压力怜惜不已。“不用,你放手。”她拚命扯动自己的手,“不放。”“你!”“铁定不放。”他重申一次,这回更彰显他的决心。莹儿抿起嘴角,胃部紧紧一抽,难以置信地瞪视著他。“你……你……我恨你,呜……”“只要你平安,我无所谓:回房吧!”他的心也随著她绝情的话语一窒,可仍坚持己意。“你……”齐劲这回不再给她抗辩的机会,随即覆上她的唇,并强行抱起她朝她房里迈进,莹儿在他怀里拚了命地挣扎,他不但双臂硬如铁,就连嘴都密如网,让她逃脱不了,任由他的唇舌欺凌下回到房里。也从这一刻起,莹儿的房门外便多了两名手下看守,齐劲离开后,她便不时对著窗外大喊著:“齐劲,你别以为这样可以关得了我,我会逃……—定会逃离这儿,完成我复仇的心愿——”而在另一头寝居内的齐劲听闻她的嘶喊声,心痛莫名。可为了她……他只能忍……但愿有天她能了解他的用心良苦。8“掌门,请你为我作主,那个齐劲简直是欺人太甚,连我这老头也要压榨到底。”回到密洛派的文择,气冲冲的前往大殿找掌门吕祀让。“哼,我就说齐劲那小子心高气傲,老以为自己就是太上皇。”吕祀让蜷起嘴角,奸佞一笑。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文择又问。“杀了他。”吕祀让眯超眸。“杀……”文择气归气,可依然不能不管文济。“可小犬还在他手里呀,这么做可能会让他陷入危险。”“你放心,我会有万全的准备。”吕祀让笑了,他要杀就杀,哪还管得著文济那小子。“是。”文择却仍忧心不已。“你要杀齐劲,我是一千一百个赞成,但绝不能杀了田莹儿,她手上有医治我儿子的药方。”“我看你儿子那病态太强了,要治好不容易。”吕祀让语气中饱含不屑。“不,田姑娘说有希望的。”文择急著解释。“那是因为她要利用你拿到金弓才这么说,你竟然一点也没察觉?不过……如果有我对她施压,那倒有可能。”吕祀让不过是希望她为他们做出长生不死的药丸。毕竟田聪已死,他能依赖的就只有田莹儿了。“施压!”文择立刻拱手。“那还请掌门多多帮忙,我就文济一个儿子,绝不能看他就这么下去呀。”“行,只要你听我的。”吕祀让捻捻胡。;“看来我得找机会会会齐劲了,瞧瞧他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。”“你要见他?!这……”“怎么了?”“太危险了吧。你不知道,齐劲已得知你在扬州城强掳数名童男,现正密切注意这事。”文择赶紧警告。“他知道?”吕祀让眯起眸。“这下可不妙了。”“所以我说,就算你不去找他,他也会来找你。”文择叹了口气,如果文济没在他手上该有多好,那小子就是太沉不住气了。“那好,我就等他来吧。”吕祀让露出抹邪笑。“什么?我不懂。”“你瞧瞧,我们现在所霸占的山头是贡山最隐密的穴口,就算他们找上贡山,绝对攻不上这里,反而会误人陷阱,到时候便可任我宰割。”吕祀让极有信心地说道。文择想了想,蓦然一笑。“也对,这地方进出不易,再说天高皇帝远,他要请命调兵也得好一段日子,乘这机会将他解决可永除后患。”“可是,该如何将拐他来呢?”吕祀让眉头一揪。“咱们先放出与他抗争到底的风声,他若按捺不住自然会找上门,如果他一天不来,咱们就一天抓一对童男童女,逼他自投罗网。”文择发狠地说。“呵,真没想到你这么狠呀!”吕祀让眯起眼瞪著他,心付:这家伙心狠手辣,迟早会爬到他头上,他可得小心防范。“我……我是为掌门设想呀!”文择赶紧拱手。“算了,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。”“是,我这就命人去办。”文择也只能信了他。“江成。”待他一走,吕祀让立刻唤来大弟子。“师父。”“盯著文择,如果他有贰心就立刻杀了他。”吕祀让绽出残忍的笑容。“是。”这场“螳螂捕蝉,麻雀在后”的戏码,开始在这场利益斗争中上演了。张源从外头走进齐府,一进府门便对门房问道:“十三少可出府了?”门房立即回应:“还没有。”“那好。”张源接著又往齐劲的书房走去。到了书房,发现十三少并不在里头,辗转又问小厮,才知道十三少正在田莹儿房里。张源左右为难的,如果这时候前去,打扰了他们可不好,可是事情又迫在眉睫,不能再耽搁了。思前想后,他还是决定走这一趟。到了田莹儿的厢房外,张源听见里头传来争执声。“莹儿,我不是刻意要找人来看著你,而是为了你的安危著想,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吗?”“明白,我当然明白,从头到尾你就当我是废物,除了依靠你、听从你,难道我就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去报仇吗?”她紧蹙著一双秀眉,就是不肯看向齐劲。“密洛派的人个个心狠手辣,否则他们也不会拿童男童女去作药引,你若是落在他们手上,我该怎么做?”齐劲眯起双眸,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。“你大可不用管我,我死了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差别,反正你身边又不缺女人——啊!”莹儿话还没说完,已被他揪进怀里,狠狠地咬住她的红唇,像是惩罚似的猛力吸吮著。半晌,他重重推开她,双目烁亮地看著她。“你把我齐劲当成什么样的男人?居然说出这种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