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一瞬间让酒吞心里颤抖着结了冰。
&ldo;老师是什么意思?&rdo;茨木疲惫地笑了笑,捂住眼睛,&ldo;拒绝我之后又跟我说这些,玩弄人也要有个限度吧?&rdo;
&ldo;我不是‐‐&rdo;
&ldo;老师,&rdo;茨木轻叹一声,挡住发红的眼角,&ldo;不要让我再抱有侥幸的希望了,好吗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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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拉练是扩展任务,学校在每个系里选派了五名优秀学生组成一个拉练营,要求是背着十公斤的负重包裹徒步行进四十公里,完成行进、追击、伪装、逃生等训练任务,在野外露宿一晚后于第二天上午返回军事基地。
雨终于在拉练开始前的上午停了下来,这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理学院除了茨木还选上了鬼使白,两个人像模像样地画上了迷彩伪装,端着枪在军营门口集合。
鬼使黑站在队列里咬手指头,眼巴巴看着自家弟弟跟着大部队远去。荒在旁边冲他翻了个白眼,示意他人早就看不见了。
&ldo;我不明白,&rdo;鬼使黑挠头,&ldo;月白辣么柔弱,老师为啥不选我?&rdo;
&ldo;柔弱?&rdo;荒冷笑一声,&ldo;刚开学他查风纪把我按在地上啪啪啪摩擦的时候可没看出来。&rdo;
&ldo;有茨木和他互相照应着点也好,但是‐‐&rdo;
&ldo;你说酒吞?&rdo;荒了然,&ldo;他是带队老师,必须要去的。&rdo;
鬼使黑点头:&ldo;我知道,但是我怕茨木吃亏。&rdo;
&ldo;也是,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精明,一到感情上就傻的透顶。&rdo;荒赞同道,&ldo;你看他自从和老师搞上之后,哪次不是屁颠屁颠自己倒贴还乐得给人数钱。&rdo;
&ldo;所以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,&rdo;鬼使黑沉下脸来,&ldo;希望这次他们能平安无事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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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进了还不到五公里,天色便逐渐黑了下来。鬼使白看着瘦削,其实筋骨健壮的很,反倒是茨木先撑不住,靠在树上精疲力竭地喘。
&ldo;还好吧?&rdo;鬼使白把水壶递给他,&ldo;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,脸色不好看。&rdo;
茨木阖着眼摇摇头,骂骂咧咧地撑起身体:&ldo;谁想到这么累?靠,我头晕……&rdo;
他一个踉跄倚在鬼使白身上,鬼使白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:&ldo;你怎么都没出汗的?不是要发烧吧。&rdo;
&ldo;哪那么弱不禁风,&rdo;茨木不以为然,&ldo;晚上吃点东西睡一觉就好了。&rdo;
话是这么说,可是真到安营扎寨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。他们自己带了食材,煮了一锅打卤面面,又熬了紫菜蛋花汤,茨木一闻到油腥气就反胃,饭没吃两口,跑到一边吐得天翻地覆。那架势简直要把胆汁都吐出来,鬼使白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,却也无计可施。
&ldo;要不,我还是去跟带队老师说一下吧‐‐&rdo;
&ldo;闭嘴,&rdo;茨木好容易消停会,气若游丝地靠在鬼使白肩膀上,&ldo;我歇一会就行,别……别让酒吞知道。&rdo;
他脚下发软,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,靠鬼使白的支撑勉强走回帐篷里。鬼使白晚上负责守夜,拿上就要去集合,可是放着茨木这样又实在不能安心。
他把被子给人细细裹好了,水和药放在一边,定了闹钟嘱咐他按时吃下。茨木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,胡乱哼哼几声,几乎是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昏睡。
帐篷御寒效果终究不如军营,风瑟瑟吹进来,冷得茨木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。眼皮被胶水黏住一样,朦胧中听到闹铃响,可就是睁不开,皮肤又滚烫,仿佛要将心火也烧出来似的。